萧九辞大大咧咧的抓着餐碟里的猪肘子咬了一口,单手又拆开了竹筒盖,倒出来一张小纸条。是宫里的容嫔递出来的,就是用肚子里的孩子做码,请小侯爷托人护她罢了。
看着这样一个信,萧九辞心里冷笑不已:“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说她自作聪明。”
萧九辞又抬眸看萧覃衍,嘴里嚼着软烂入味的肉,口齿不清的道:“你以为呢?”
萧覃衍勾着唇嗤笑:“我以为大可不必理会她。”
“深宫里的女人还是不可多接触,那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帮的多了落了把柄,万一她反咬我们一口,还是个祸害患。”
“再者,龙胎如何与我们南川侯府又有何干系?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我们害得,自己没本事罢了。”
萧九辞和他想的差不多:“是啊,若有利趋,那自当雅虑。可言语两可,就想本候帮她,哪有那么好的事。再说了,这龙胎生下来是男是女也挡不了我们什么路,与我们也不能争什么利益,为何要帮?”
真是可笑,莫非她安沁蓉把她当抢白使,以为她是个傻的?
“以后她的信不必递到我这里来了,你自己看着办,于我们没有利益的事情不必理会她。”
萧覃衍应了一声,便陪着萧九辞一块吃饭。
这一年以来,萧覃衍伙食好,人长得也越来越明媚开朗。
“泽疆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自从十月份叶明齐死了,泽疆武将内部的兵权就被瓜分了好几块。
嫡长子叶鄂凡战死,征战一生的老王爷也死了,根本就没有本事护下平阳王府这波富贵,就连二十万兵权已经被泽疆的皇帝削下了大半,剩下的也被旁人咬下好几口了。几乎落到平阳王府叶家手里的也没几万人马了,更不要提平阳王府现在是个没什么能力的庶子继承爵位。
至于马韧轩也落不得好,听说被刺客刺杀都过了好几波了,在皇帝那里也象征性的吃了挂落。更何况证据确凿,这么久了也找不到新的证据。平阳王府的那些蠢材更加信了,就是马韧轩这个白眼狼贪图权势杀了叶明齐。
萧覃衍摇头,那边沈畅七一直盯着呢,有新的消息会立刻传回来的,根本不必担心。
萧九辞微微点头,距离上回发军饷已经时隔半个月了。
户部那边僵持了几日,倒是将东南郡的军饷先派了,到了西疆便是一句:近来边疆安稳,并无战时,军饷就暂时先缓一缓。
没说什么时候发,就只说缓一缓。看来太子这一线是彻底与三皇子这边杠上了。
“呵,这薛家未免太着急了些。”萧九辞冷笑。
“趁着三皇子未长成,左相应该是想赶尽杀绝了。”萧覃衍一边吃着饭,一边给萧九辞夹菜。
总觉着她瘦了些,平日里零嘴宵夜吃的也不少,就是正餐吃的不多。
“你也赶紧吃吧,吃完了回去歇着。”萧九辞也动手给他夹了菜。
两人最近相处的很和睦,萧覃衍也乐意一切都听萧九辞的。还时不时的一起陪着家里的长辈用饭,事情都在往美好的方向进行着。
这日两人一起吃晚饭,各自回房歇着。
夜深了一些,外面冷风直呼呼。
天冷,萧九辞抱着话本子躺在床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