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夜我在叶鸾雁取下来的软鞭上抹了剧毒,来自泽疆的毒。我料定今日叶鸾雁不会轻易动怒取鞭,所以让杨祺的婢女剪断了杨祺后腰肩身的裁线,然后攀咬看见叶鸾雁身边的婢女动手,叶鸾雁动怒一定会取鞭打人,杨祺的婢女就当场毙了命,来了个死无对证,正好坐实了叶鸾雁的罪。贴子是贤容县主写的,人是她请的,与我们无关。至于陆遥,是个变数也是意料之中。在场那么多人,他钦慕杨祺人尽皆知,他不会见死不救。”
本就卖主之人,不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不过是给钱办事,萧覃衍心狠了些罢了。
萧九辞张了张嘴,心绪有些不宁:“谁教你的?”
萧覃衍跪下请罪:“是我一个人干的,给侯爷请罪。”
萧九辞吃惊的不知说什么,他如此算计毁了杨祺的名声。本来她只是想顺其自然等叶鸾雁动手,只是没想到萧覃衍这一步直接让杨祺翻不了身了。
若是坐岸上观花,一切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此一来,便是脏了他的手。
萧九辞动了怒:“为何如何?”
“侯爷不想左相府继续荣华,太子妃的位置便不能落在左相府唯一的外孙女身上。杨祺得其位,枕边风吹着,南川侯府只会动摇。本就是女人间的虚荣,我也不过是把事做绝了些。”
萧九辞起身瞪着他:“你何时如此精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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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不狠些,怎配站在侯爷的身边。我与侯爷年岁相差无几,也该知晓人事了。”萧覃衍抬眸望向萧九辞,那坚毅冷硬的眼神,像极了渊水。唯有那一抹不变的赤忱,让萧九辞稍稍心安。
有城府有衷心是好事,可到底还是有些鲁莽,心性太急。
四目相对好一会儿,萧九辞开口:“五日之内将心经抄一百遍,交给我。若字体不端,再重罚!”
萧覃衍紧紧的抿着唇,内心有些不甘。固执的盯着萧九辞看,好像在问:为何不罚军棍,要罚他抄书?
手抄断都不如打几十棍来的轻松。
萧九辞凝眸:“可有不服?”
萧覃衍沉稳起身,还是乖巧的狼:“阿衍不敢。”
萧九辞睨他一眼,没叫他起身都敢自己起来了,还说不敢。
萧覃衍不觉得自己做的错了,上前倒了杯茶,再走两步站在萧九辞身侧,嚅呶了一句:“侯爷喝了阿衍倒的茶,便别生气了呗。”
萧九辞拧巴着脸,看他那样子有些极其不适应,“你给爷滚!”
啥玩意和谁学的,还扭扭捏捏的“撒娇”?
萧覃衍被骂了一句,当即恢复了平常样:“喝不喝。”
见萧九辞白了他一眼,就接过去喝了一大口。
萧覃衍在心里暗想,早知道不听萧瑟的了。
说什么好话说好话,没哄好人反倒还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