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萧九辞晏阳告别,与帝后辞别后,带着母亲坐着马车回府去了。
没两三日,京都的恩考开始了。
赴京赶考的学子比往年都多,京都中各大商铺的生意也比往年好上不少。
萧九辞正在茶楼里逗鸟听曲儿,就听说京都里有名的纨绔也参加了此次恩考。
樊勤王家的世子元锦戎以武生第三的成绩出圈,参加这次的乡试。连带着光禄寺卿家的庶子仇嘉、顺天府嫡子杨珲冕、翰林院侍读学士次子蒋凤伟都一同参加了文试。
若是此次榜上有名,来人会试也不定会高中。
萧九辞感到意外,怎的这几个人就想开了?也想努力啦?
“听闻是国宴结束那日,三皇子与樊勤王家的小公子争吵起来,辱小公子没亲娘,家中无权,兄长纨绔,无至亲撑腰,被欺负了又能耐他如何?”南艾难得语气愤慨。 影子特工
“樊勤王世子许是受了刺激,也想着勤勉上进了。”
萧九辞眸光微闪,指骨敲击桌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威慑人心。
“皇上和樊勤王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南艾回答。
“樊勤王没反应吗?”萧九辞拍拍衣袖上不小心沾上的的茶叶。
这可是她新做的罩甲外袍,还没穿到一天呢,可不能弄的太脏。
“樊勤王手里没实权,本想开口为儿子讨个公道,结果左相开口说是孩子间玩闹罢了,便一语盖过了。”南艾能打听到的,也就这些了。
“呵呵。”萧九辞作为一个听者都忍不住笑了。
孩子之间,是这么玩闹哒?
她小的时候,若是遇到这样欺负自己的人,非得上去把他的嘴打烂不可。
樊勤王过于软弱了,也不知是隐忍避世,还是一味退让。
“把这事想办法传到御史大夫吕大人的耳朵里。”萧九辞眼神犀利,看向南艾的时候,那一抹坏笑遮掩不及。
南艾会意,立马就点头记下了这事。
“还有一事,晋安侯府被休弃的侯夫人秦氏死在了半路上,那忻州秦知府已上书状告晋安侯草芥发妻,奏章已经在路上了。那安宝珠已经醒了,容貌尽毁,现在已经有些疯癫了。”
“是嘛。”萧九辞的心情瞬间有些说不出来的愉悦。
“继续派人看着,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疯了。若是真的疯了,一个疯子能做出来的事,可不能掉以轻心。”
“是。”南艾退出了茶室。
萧九辞翻着手里的《鬼谷子》念了出来:“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