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晋安侯府彻底沦为了京都的笑柄,晋安侯府秦氏被请家法没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只简单上了药并没有医治。
听说昨夜晋安侯便一纸休书将秦氏休弃,第二天就让人一架简陋马车将秦氏送回娘家忻州,并写信告知忻州秦知府他女儿干的好事。
京兆伊接到晋安侯报官,亲自带人上门查案。晋安侯府里的小厮讲述看到贼人的脸,并不是大舜人。那背上还纹着狼图,看着很吓人!
而且那奸夫的的衣裳和凶器都留在了榻上,那破衣裳又破又脏,唯有那件里衣似乎有些许不同。就那把匕刀,都能一锤定下真相,就是北塬细作所为。
反正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安轲轼也是豁出去了,面子里子也都不要了,直接告上了金銮殿。
皇帝两鬓的白发又多了些,头疼病都被气的犯了。御林卫已经出动,全城严查。
两日后,这一日气候尚好。
御林卫抓了三个细作,可还是没有抓到放火烧晋安侯府的刺客。晋安侯带着家中长子,连续两日守在宫门口左边,一上朝就开始敲登闻鼓。
皇帝烦不胜烦的将父子两个扣留在了宫里,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再放人回去。
昨夜里下了一场雨,倒是添了今日天气的凉爽。正好下午就是北塬使臣进京的时候了,礼部尚书魏世礼与一些礼部的小官在景城门口侯着迎接。
准备北塬使臣一进京,就先领入宫中。商量一下关于北塬细作的事情,说的好听是商量,实则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反倒是萧九辞乐的清闲,她就坐在家里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好戏就要开场了。
偏偏不知怎的,皇帝这心思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大中午的就派人来南川侯府请萧九辞进宫一叙,理由是皇帝许久未见南川侯。
萧九辞处变不惊的让逐叔送郑坤老太监出门后,就亲自去和沈琉说了一声这个事。
沈琉还担心着呢:“是不是被查到了?”
萧九辞抬脚一坐,实像个纨绔子弟,唇角勾着不羁的笑,满面都是傲气:“母亲不必担心,这事岂是这么好查的。”
再说了,那安宝珠的闺房都烧光了,除了一具烧焦的北塬人尸体,还有什么蛛丝马迹能查的到。
萧九辞表示自己丝毫不慌。
沈琉稍稍安下心来,可心中还是担忧的很。萧九辞见她这样,才正经起来轻声安慰:“查不到我头上,萧青办事,母亲还不放心嘛,您尽管放心等我回来。”
“那好吧。”沈琉眉头依旧没有绽开。
“行了,儿该进宫了。”萧九辞起身整理整理衣领,带着几个人就出发了。
萧九辞今日这一身红金凤凰鳞光纹的马面裙很显腰身,一直到脚踝处的裙摆绣着金色的凤凰飞天,裙尾用银兰色的绣线修鳞纹,还带些点翠工艺,阳光照射下鳞光闪闪。上身也是简单的淡金锦中衣,衣袖和衣领边都用金丝线绣着山河映画。外披一件红金点翠比甲,头戴一顶金白玉冠,贵气十足中又显得有些休闲。
这绫做的衣裳细软舒适,萧九辞走起路来英姿飒爽,意气风发,衬的更是唇红齿白,明眸皓齿。
就连萧覃衍几人穿的黑马面裙也是锻做的,裙摆稍微短些,褶子也少些,里面穿的也都是黑裤,那上面绣的缠花暗纹冷意十足。上身黑色的圆领袍子也是别的金扣子,比勋贵府邸的侍卫穿的都好多了。
萧九辞带的人也不多,就带了南艾和萧覃衍两个人。三个人骑马进宫时,一路上也没有遭到阻拦。
进了宫之后,到了长清宫门口,就下了马。将马交给内侍后,走上长阶,站在金殿门口等待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