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晋安侯安钶轼被老夫人的人从万香楼叫了回去。秦氏衣衫凌乱的在寿安堂跪着,哭个不停。
家里还有个失火被烧的嫡小姐,一看那安宝珠的模样,也是和她娘如出一辙的货色。人还在昏迷不醒当中,火烧之肩身以及左脸侧面,血肉模糊中,就算医好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再加上那身上尽是朵朵梅花痕迹,不用老嬷嬷验身,老夫人再看一眼孙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又不能真的一狠心就不管这孙女,一气之下递了牌子去宫里请太医。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就凭败落的晋安侯府,哪里请的出来太医。
最后请了都城的刘大夫去看,一看躺在床上已无生气的安宝珠。刘大夫摇摇头,面上尽是惋惜,最终还是给上了药。
晋安侯老夫人动怒之下一病不起,这烂摊子就丢给了安钶轼。安钶轼是有苦难言,面对着秦氏,又是让人请了家法,生生的将她吊在祠堂面前打了一顿。
就算是安侥苏跪地哭求,安钶轼也不叫人停手,最后打的秦氏满口吐血,已经伤及肺腑,快去了大半条命。
自己嫡女被破了身毁了容。都是因为发妻红杏出墙偷人引起,这让安钶轼如何不气,心中如何不痛啊!
这事在京都都传开了,晋安侯府可谓是京都前所未有的不知廉耻第一世家。
第二天传到萧九辞耳朵里的时候,萧九辞肃容淡漠,只说了句:“对付小人有小人的办法,虽是不道德了些,但总归是有效的。”
萧九辞坐在高台,纤细的手执着一册兵书。不施粉黛也难掩这惊人玉貌,肤若白玉凝脂中透着一丝粉红,好看极了。
“侯爷早该治他们了。”南苏在一旁愤恨的碎碎念。
萧九辞听着却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南予接嘴:“若不是他们当初那样过分,如今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晋安侯府里住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这吃人的京都也做不到谨言慎行。”
“就是,还以为自己命比公主呢。也不想想,就算是在皇后娘娘面前,我们侯爷那也是要皇后娘娘礼让三分的贵人。晋安侯府得罪的人多了,恐怕连下刀子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南苏得意的像个小孔雀。
萧九辞微微皱眉,移目扫了一眼南苏,教训道:“慎言!”
“是。”南苏稍稍低下头,闭了嘴。
半晌过后,萧九辞起身走到大堂门口,霞光照了她一身,那红衣显的格外贵气。微挑的眼尾带着傲气对上热烈的阳光,萧九辞整个人带着光,很是迷人。
萧覃衍站在她身后,目光看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