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真不知道泽疆给了你叶明齐什么样的勇气,来和本候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和你说话真累,本候都已经不想再重申一次了!”说着,萧九辞挂着冷到渗人的笑站起身来,上前又走了一步。目光狠决的盯着叶明齐看。
“我萧九辞生来就是高峰而非溪流!我萧家从我父王起就忠良报国,战功赫赫!本候出身尊贵,性情暴虐!本候的父亲战死沙场,青史留名,配享国寺!如今本候年方十三,就已一战成名,为我大舜开疆拓土!”
“呵呵,说句难听的,你叶明齐老年丧子,国力孱弱,你还有几年能和本候拼呢!不是本候吹嘘,就算是本候现在重振旗鼓,点兵出征,本候一样也能让泽疆与北塬一样,打到你们献上国土!心服口服!”金殿之上,当着全朝文武百官的面,萧九辞声如磬钟,敲到每个人的心里。
听完,众人心中大骇!这话是能说的嘛?可是人家女郎话说的没错啊,她萧九辞确实实力强悍,用兵如神啊!
“放肆!你!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叶明齐双目赤红,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像那斗鸡场的战斗鸡一样。
元晋也被萧九辞的一番话惊愕到了,萧九辞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星奇才。先不说用兵如何,但自身强悍就是底气。若是萧九辞真的能一举灭了泽疆,那元晋这皇帝在位期间史书上该写的圆满了。
可惜,他也只不过当萧九辞是句吹嘘的空话罢了。
这个情形,叶明齐也不敢孤注一掷的说出离京回国的话。好不容易抢来要担任使臣的任务,万一大舜陛下不留他,就这样办砸了回去,怕是要完。
萧九辞见他那样,随即就转身拱手淡然的对元晋说道:“皇上,不如先让平阳王下去歇一会儿顺顺气,等气消了再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解决。莫要耽误了群臣早朝的时间,耽误了大事臣会感到难辞其咎。”
元晋和顺安王相视一眼,又见叶明齐沉默不语,便道:“南川侯说的也有道理,国事为重。来人,先将王爷带至偏殿好生休息。过后再说这事。”
“是。”内侍上前抬手致意叶明齐往前走。
叶明齐又是甩袖,冷哼一声转身就大步走了,活像个打架输了的丧家犬。
萧九辞站在台上俯瞰着叶明齐一路走出去的背影,等叶明齐出了殿,又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如同在看什么厌恶至极的东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九辞又轻笑出了声,神情有些诡秘,让人看了心生凉意:“这人呐,还真就是个奇怪的物种。就这样的莽夫,在泽疆也能封王?”
“妄我父王戎马半生,未到不惑之年,却因这样阴险毒辣的人早早去世。英勇仁善,国之大将就此陨落……”
“本候这个心怎能不恨啊……”
若是幡然醒悟的代价是要我父王的命,我真是恨自己纨绔不知事。萧九辞又低头笑了一会儿,眼里若隐若现的光。等再抬头时又是平静如水,随即故作失礼的转身向元晋拱手赔罪:“臣失态,还请皇上莫怪。”
元晋心情复杂,这萧九辞对叶明齐和对自己完全是两幅面孔,便尴尬道:“无妨。”
“那臣便不叨扰皇上早朝了,今日因这等小事耽误国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萧九辞起身对着元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