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九辞就迅速翻过身去,别扭的不去理会萧覃衍。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病了才这么奇怪嘛?女子都是如此嘛?
萧覃衍一头雾水的感到莫名其妙,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还是想不到原因。随即就不想再纠结了,听话的转身往那红木柜子走去。
因着个高的原因,这墙柜显的有些矮,正好到萧覃衍大腿处。让萧覃衍不得不弯腰蹲下才能探到第二个小抽屉,一拉开抽屉,里面全是立着的一个个小小的玉瓷瓶。
拿起第三排第一个的玉瓷瓶,萧覃衍不禁想起刚刚萧九辞说的话,那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一只大手里握着玉青色的小瓷瓶,心里却如同梗塞了一般难受。
她为何记得这般清楚?还是说这个瓷瓶她经常用?
像她这般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人,何时起,记性如此好了。
萧覃衍心里揪的疼了一下,却还是想试探性的问:“侯爷还有消肿的药嘛?”
萧九辞抱着锦被捂着脑袋,已经有些闷困啦。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不记得了,你自己找找吧。”
“那为何侯爷那么清楚的记得这金疮药在第几个?”萧覃衍很执着,握着小瓷瓶就往前走了两三步,似乎焦急又不安的想问到答案。
“用惯了……”萧九辞闷闷的回了一句。
随后萧覃衍站在不远处的烛火处,盯了那鼓囊囊的被窝许久,久到他渐渐的听到了萧九辞平稳的浅息声。
灯光下面如冠玉的少年郎,目光灼热、眼眶中仍有十分明亮的光。那是情不知所起,爱不知所踪,没人知道的光;那是被救赎下、熠熠生辉的光。
她很辛苦吧……
总有一天,他也能好好的护着她!不叫她再受伤,不再担惊受怕、小心谨慎!
这个时期的萧覃衍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对萧九辞有这样越矩的感情。
从少年暗自从生隐隐发作的悸动下,只以为是真挚又诚心的跟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