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怡跪在地上,被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了,眼里已经蓄了泪水。
萧九辞见此,扭头看向了那实木隔板,那隔板后面可就是屏风啊。
也不知道贵妃今日打算如何收场了?萧九辞眼眸低垂时,那眸光中玩味的冷笑隐隐闪现。
“当堂要打要杀当朝一品侯爵,不知道的真的比我这个天子都要厉害三分啊。若是让天下人看见大舜皇室是这样的做派,这是要让天下人耻笑,让千万百姓寒心的事啊!”皇帝一边拍案一边怒吼。
看来今日真的是气的很了。
“你自己个说,当着南川侯的面!你说!到底是怎么样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母妃受了刑还未医治,这个罪你替她来请!若是南川侯原谅你,太医就在这,朕立马叫人进去给她看伤!若是这个罪说不清楚,今儿的罪就不用请了,直接不用出这个门了!”皇帝怒发冲冠,几经快下来想踹死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萧九辞冷眼看着这一切,果然皇帝还是最在意脸面,在意天下人的言论。
世人都说皇家人最无情,都说皇帝最宠这个独女,最宠这个贵妃。在萧九辞看来,原来传言真的只是传言罢了,真是一场笑话。
良怡被皇帝这么暴怒一吓,已经吓蒙了,哪还管到底是不是唬她的,年纪也不大瘫,在地上就开始哭。哭了一阵才开始口齿不清的说道:
“那日南…南川侯传信就快抵达京都时,母妃听说了那…那日循洲刺客皆被杀,一时慌了神这才…这才与儿臣说起。母妃,母妃说…说只是南川侯风头正盛,这才想…想给南川侯来个下马威而已。不曾想,那侍卫没轻没重的伤了南川侯的人,这才惹大了事……”良怡抽泣着交代了事情,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基本上是招供的差不多了。
屏风后的贵妃面目已然绝望,眼神中透着破罐子破摔之意,只有一旁的那钱刘氏,心中惶恐不已。
“侍卫说的这样好听,分明就是刺客!”皇帝引诱着。
“那就是侍…侍卫,是舅母上回进宫看望母妃时…留下的人。母妃一时糊…糊涂,还请父皇宽恕她吧。”良怡哭的快缓不过气了,可还是跪拜着给良贵妃求情。
“那就对了,来人啊,把贵妃带出来。”皇帝好不容易心情好一些了,既然已经听到想要的答案,其他的也不必再问了。
对于良贵妃为什么要给萧九辞下马威,皇帝只觉得无非是怕南川侯府重整旗鼓恢复往日荣威,兵马大将军府不能拢权罢了。
“贵妃听到了吗?终究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啊。不吓唬吓唬,这嘴还真怕和你一样硬啊。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证据也有了,那也不必再说了。”皇帝这话一出,良怡停止了哭泣,哭的憋的通红的脸简直狼狈不堪。
就在贵妃被人拖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发鬓凌乱,妆容也是潦草不堪的出来时。
“母妃,母妃,你怎么样啊?”
良怡都看傻眼了,不顾自己发软发虚的腿就连忙爬了起来,扑过去看到良贵妃没事这才恍然大悟:“父皇,你骗我?”
“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不使计一个两个都不会承认。”皇帝白了良怡一眼,对于这个女儿,心里更是烦闷不已。
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了,宫宴那日还要去招惹萧九辞。分明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作聪明的以为给个下马威就能摆公主的威风。
萧九辞看这场戏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这么看着良贵妃和钱刘氏被御林卫拖出,眼神中透着绝望。
半晌过后,皇帝拿着证词又理了一遍:“一个半月前,钱夫人进宫看望良贵妃,以三皇子大了需要侍卫人手为由,送了十五名侍卫到良贵妃手里。一个月前这些侍卫奉贵妃命令,去循洲伏点刺杀南川侯。不足半月,十五日死在循洲被送官府,死前面容与出现在宫中的侍卫画像一致。除了江委路查到的,朕这里早就拿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