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吕棣农由内侍带路赶往贤芳殿。
寝殿内,良怡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得就是闭门不见吕棣农。
一大早就听说舅母被皇帝邀进了宫,而母妃也是去了父皇那里到现在都没回来,现在又要喊自己去。良怡才没那么傻,可不会上赶着讨打。
“公主,我等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命你去宣政殿面圣。”吕棣农见良怡闭门不见,心中不甚恼火,却还是耐着性子。
这要是换成萧九辞的话,怕是不开门早就破门而入了。
“公主今日偶感风寒,起不来身,大人还是请回吧。”这秦嬷嬷是良怡公主的从小奶嬷嬷,也是贴身伺候的嬷嬷。
“是啊,还请大人通融一二回去和皇上说说,我家公主真的病的起不来。”大宫女薇莞站在门口,面色紧张又为难。
吕棣农听了依旧面不改色,还是那样耿直的一根筋。只见他抱拳供天,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官不管今日公主能不能起身,本宫只奉命将公主带去面圣!”
“还劳烦嬷嬷进去告诉公主一声,今日皇上寻她所问何事,她心中应该有数。本官念在她公主身份也不想闹得大家面上不快,贵妃娘娘已经受刑昏厥,对于其罪行供认不讳,皇上念在多年情分,请公主过去问话。若是公主所说与贵妃娘娘供词对得上,那今日之事便从轻发落。若是对不上,公主还小心贵妃娘娘的命!”
话音刚落,秦嬷嬷如晴天霹雳临头,发福的身形几经不稳。
“嬷嬷!”薇莞惊慌失措,赶忙上前搀扶。
“这该如何是好啊…”秦嬷嬷喘着粗气,已经不知所措的开始喃喃自语。
“身为公主身边的老人了,嬷嬷该进去劝劝公主才是。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公主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救贵妃娘娘。”吕棣农两袖清风的站在院子里,两眼如炬的盯着眼前两个人看。
秦嬷嬷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只好点头:“老奴这就去劝劝公主。”
说完,薇莞扶着秦嬷嬷步履蹒跚的走进寝殿内。
殿内的良怡正躺着装病,却被秦嬷嬷赶忙冲进来拉起:“公主啊,我的殿下啊!别装了,快不装了。贵妃娘娘出事了,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呐!”
“你说什么呢,本宫还有三皇弟,母妃是育有皇子在膝下的,就算承认了父皇也不可能对母妃怎么样的。”良怡抢过秦嬷嬷怀里抱着的被子,大声呵斥道。
“公主啊,御史大人都到门口了。他可是亲口说了娘娘用了刑已经昏厥了,性命不保啊。公主要是想要从轻发落,需得公主去对口证。口证与贵妃娘娘对得上,就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娘娘命休矣啊……”秦嬷嬷抓着良怡的说完老泪纵横。
良怡一听仿佛全身瞬间抽干了力气,跌坐在榻上。面色瞬间失了血色,恍惚间念念有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母妃她位同副后,手里还有皇子,本宫舅舅是大将军,父皇不会这么心狠的。”
“公主啊,后宫佳丽三千,宜妃娘娘手里头还有四皇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皇子。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您和三皇子在这宫里就真的举步维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公主还是赶紧和御史大人走吧。”薇莞拉着良怡的袖子苦苦哀求着。
“对,本宫绝不能,绝不能失了母妃。”良怡跌坐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裙,倔强又狠辣的流下一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