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快结束时。
“江爱卿,三日时日已到。不知刺杀一案可有查的水落石出?”金殿之上的皇帝的形象是带着宫殿金属光辉的。
“启禀皇上,臣昨日已经将事情查清,呈堂证供已经将呈上龙案,还请圣上明察。”江委路底气十足,内心丝毫不慌。
“那好!早朝结束后,太子你带着人去请南川侯进宫。京兆伊与御史大夫一同来宣政殿,御林卫去兵马大将军府请将军夫人。郑坤带人去请良贵妃。”
皇帝一声令下,百官心中微荡了一下,生怕此事涉及自身。
“皇上英明!”百官附和。
过了一会儿,没有官员上前说话。
皇帝一个眼神,郑坤上前一嗓子:“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退出宣政殿正堂,京兆伊江委路与御史大夫吕棣农跟着皇帝到了宣政殿中殿。
太子则和顺安王一齐出了朝堂,御林将军翟至简授意带着御林卫阵列人马,准备出宫去兵马大将军府。
顺安王站在台阶上往下俯瞰这高台的台阶,这阶梯之上,是辉煌威严的朝堂。朝堂之喧闹,比之草市,有过之而无不及。
“世人追求:逐利、权势、富贵。可有时候,野心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翻船。”
太子长身而立,感受着普天的照耀,那样刺眼:“皇叔公,你认为自家的孩子不管多大,都应该听长辈的话吗?”
顺安王扭头看了太子一眼,那张脸还是带着少年时期的稚嫩:“太子的德行上乘,性子温良仁善。储君要有对天下的野心、要清楚臣子的定位、要对储位有清醒的认知。”
“臣子终究是臣子,太子是天命的储君。臣子的意见只是意见,而决定权在储君的手里。太子要做到破旧立新,手段雷霆,信念内省而不疚。除了皇上,不管是谁都不能以血亲的名义束缚储君。”
“权利是无上的,拥有的多了想要的就会更多。拥有的久了,必会害怕失去,以致心生猜忌。太子不必为此感到烦恼,凡事都有两面性。各自为政,以德为先。殿下年轻,权衡之术,殿下以后会懂的。”
“这一次,怕是皇上就示范给殿下看呢。接了南川侯进宫,殿下不如多学着先。”
听了顺安王的话,太子感觉茅塞顿开,胸脯激动的轻微上下浮动,连忙笑意绵绵的弯腰做辑:“多谢皇叔公解悟,侄孙明白了。”
顺安王深意的瞧了瞧太子弯腰的身板,以及那用玉冠高高束起的发顶。
但愿太子是真的明白了,外戚终究是个钳制!
“走吧,你快去寻南川侯吧。皇上这么早召她入宫,也不知道她起身了没有。”
顺安王说着走下阶梯,太子在一旁沉默不语。
顺安王坐马车回顺安王府,太子就坐上马车出宫去寻萧九辞。
寻常这个时候萧九辞确实是没起身,可今日却和顺安王说的不一样了。就在差不多下早朝的时间,天刚刚大亮的时候,萧九辞就起身了。
今日萧九辞如同往日一般练功,练了半个时辰就去沐浴了。
太子殿下带着内侍刚到南川侯府门口的时候,萧九辞刚刚擦干头发。
这会儿南苏正在上早膳的时候,逐叔领着太子来了。
“不知南川侯早膳准备了什么?”太子的声音是温润和熙的春风,让人听了耳朵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