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戎三人趴在窗边往下看的正入迷的时候,就忽然发现冷不丁扫来的那一道冷意十足的眼神。
萧九辞肃冷又锋利的向他们看来,把三人吓的立马就缩回了窗内。
蒋凤伟轻轻拍着胸前顺气,差点要被吓死了。
“她…她怎么突然看过来!太……太吓人了。”杨珲冕扶着一旁的桌延支持着有些虚软的身体。
这时元锦戎就发现仇嘉也冷汗直冒,眼神有些呆滞。
元锦戎忽然想起什么,给自己倒一杯茶喝了下去,立马笑道:“你不会被吓得又想起那件事了吧。”
仇嘉面子挂不住脸上一热就反驳道:“没有,怎么会。”
说着,兄弟几人又开始说笑起仇嘉上回被踢断尾巴骨的倒霉趣事。
“不过南川侯身后那个亲卫怎么这么面生啊,从前可没见过。”仇嘉为了避免大家再取笑他,立马指着已经走过酒楼的萧九辞身后的萧覃衍转移话题。
“是啊,这人看着好生俊逸威武,倒是生了一副武将相。”蒋凤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带着一丝羡慕。
“哎哎哎!你们快来看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杨珲冕忽然在窗边探了一个小头,鬼鬼祟祟的轻声向三人招手。
元锦戎立马好奇心重起来,向杨珲冕手指的左对面二楼方向看去。
四人目光一齐聚在对面的时候,只见那面容清俊的安侥苏也在对面客栈二楼往萧九辞的背影看着,眼神愣神又惆怅。
反正元锦戎是没有解读出安侥苏的表情,倒是杨珲冕看着那对面的窗子说了一句:“看着那房间,他像是一个人带了小厮来的。”
仇嘉脑子不灵光的问了一句:“来住店?”
蒋凤伟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仇嘉的发冠:“你是不是傻,他家就住这边上,还跑外面住什么店。他又不是我们几个,这种自诩翩翩才子怎么可能住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客栈。”
元锦戎凝眸盯着对面那人惆怅的身影:“只身前来就为了看南川侯一眼?我看呐怕是旧情未了。”
杨珲冕转过身,双臂撑着窗边又些不屑的说道:“优柔寡断又多情脚踏两条船的陈世美有什么好看的,关于他们晋安候府的笑话,去年就该闹够了吧。”
元锦戎一想到去年这个安侥苏和那个贤荣县主的破事就面上无光,说起来这贤荣县主还是他堂姐呢,说是堂姐不过也没大几天。
他名义上的堂姐抢了南川侯的亲事,每每想起来,他都觉得膈应的慌。
“他既然敢偷偷摸摸的来看,那我们就让他光明正大的被别人注意到不就完了,反正我也看不上晋安候府的家教。喔,人家落魄的时候闹出想退婚的把戏,还上前羞辱人家,现在人家一朝得势了,立马巴巴的向前,装什么深情人!不过就是比我们多读了一点书,自诩一方君子的小人罢了。”元锦戎最是看不起这些墙头草的人家。
几人当下一合计,心中立马就有了章程。
等几人从酒楼出来时,萧九辞和马车早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