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吕棣农笑出了声,这笑声就好像被一个孩童逗笑的感觉,倒是听着慈祥。
“回京后,侯爷打算怎么办呢?”吕棣农忍不住问一句。
“还能怎么办呢?本候现在手里有兵权,身后又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家产,回京之后还像从前一般就是了,本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萧九辞忽然明亮的眼睛,好像开玩笑一样笑漾着看向吕棣农。
“侯爷虽说手握兵权,但好歹也是一介女子,到底还是不要太放纵的好。”听了南川侯的话,吕棣农忽然就有一种狗改不了吃屎的痛恨感,也就严肃的告诫了两句。
“你放心,本候不会玩的过火的,也不会给陛下添麻烦的,本候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不过是想过些懒散日子罢了。再说了,本候自小就是懒散的人,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惹的很大,你见陛下何时遣罚过我。”萧九辞漫不经心的躺着,嘴里不停的冒着浑话。
不过忽而又坐起了身,正经了片刻又说道:“不过大人回朝了以后,记得和皇上多说些本候勇猛的事,可别本候以后犯事皇上记不得本候的好。”
说完,萧九辞又散漫的躺下假寐了。
吕棣农只怒道了一句:简直对牛弹琴,孺子不可教也。然后转身就走了。
吕棣农走了不过瞬息,萧九辞就睁开了刚刚假寐的眼睛。
此时的眼眸一本正经到冰冷,哪里还有刚刚开玩笑竖子小儿般的模样。
吕棣农是皇帝的人,哪里是能多说些话的人呢。
这时候萧覃衍就从对面屋顶上运着轻功踏云而来,萧九辞发现自己与萧覃衍有着莫名的默契。
甚至不用一个眼神,萧覃衍都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刚刚吕棣农在的时候,明显吕棣农带着套话也有关心的目的和自己说话,这时候萧覃衍出现就不合适了。
也可能是萧覃衍这个家伙比较敏感吧,才总是能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出来的东西。
萧九辞盯着眼前这个自己手把手教会武艺的少年,等他慢慢的学会人情世故,学会独当一面的时候,那又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萧覃衍生的面容棱角分明,似大刀阔斧刻就,干净利落。那双如剑的长眉里,仿佛能看到关山皓月,沙场兵戈。唯独那双眼睛从刚开始的不谙世事到现在有了深沉,好似山幽渡月般清明冷静。
“阿衍准备和我回家了吗?”萧九辞嘴角勾着笑的像个奸细。
“回家。”萧覃衍神色自若,话不多只回了萧九辞两个字。
但萧九辞知道这家伙可能有些紧张吧,一般对着自己的时候,也不会就说这两个字。
萧九辞记得上次这么问他的时候,他眼睛亮的宛如明珠,说了一句:“阿衍,想和侯爷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