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笑容渐渐淡去,身子后仰靠着椅背,目光如炬般的看着大王夫人:“本侯想要北塬将草原割让给大舜。”
“大言不惭!”
“不行。”
听了萧九辞的话,原甄兼瓦立马拍桌怒喊。
大王夫人也是倏然起身,可是看了萧九辞身后不停挣扎的布鲁登骐又心疼的不行。
萧九辞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手肘支撑在椅子两侧,十指交叉着歪头看着那两父女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勾唇一笑,真是搞笑。
原甄兼瓦看着萧九辞那样傲世的姿态,一张脸勾唇笑的那样有深意的坏,简直是有点像个玩世不恭的土匪。
萧九辞笑意更显,眼尾微微勾着,桀骜的反问原甄兼瓦:“那首领倒是和本侯说说,什么叫做大言不惭?”
“痴人大话且为不惭,你北塬王子重伤,嫡子被俘可为事实?一朝猛将皆数战死于本侯的手上!此刻本侯兵临城下,只要踏过草原,打入酋门关便能长驱直入便可直取你北塬王都!”
萧九辞说的形容飞舞,说的重了便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般凝视着原甄兼瓦:“如此家国不稳,战况危机,本侯说要你个草原,有何不可?”
触碰到萧九辞威严又犀利的目光,原甄兼瓦只觉得那双清明的桃花眼宛如桃花林中藏着一口深渊,凌厉的让人忌惮畏惧。
萧九辞的话无一不是事实,揭开了大王夫人那一直高贵的身份即将破灭的遮羞布。
大王夫人立马变脸,凶狠的样子就像宛居深宫的毒妇,尖利的指间指着萧九辞,就破口而出:“你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不怕立刻死在本夫人的帐中嘛!千万别忘了,这可是在北塬的草原,还不是你大舜的呢!”
萧九辞也不急,偏头又是一笑:“死在北塬又怎么样?本侯家中除了年迈祖母,只剩独母一人了。家母倾世之财还怕不能独善其身?自从家父去了,多死本侯一个,又如何呢?”
“本侯敢带兵征战沙场,又何曾畏惧过生死呢?早死晚死都是死,死在北塬,本侯得了一个忠君报国的盛名。而北塬就算杀了本侯,也改变不了打不起仗的事实!”
“别说到时候打不赢,本侯的母亲若是倾家财力要求大舜皇帝出兵,大王夫人觉得到时候是死一个萧九辞好,还是灭一个国好呢!”
看着原甄兼瓦和大王夫人顷刻变脸,萧九辞十分不屑,即刻便威胁道:“况且,本侯看大王夫人好似还是没看清楚现在的局面啊。你们想杀本侯,你们就不怕本侯即刻就绞杀了布鲁登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