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收了弓,头也不回的带人扬长而去。
晋安侯府门口的动静惹得百姓聚集围观,这里好些都是附近的读书学子。
都是些家境不错的公子哥,也是些爱玩闹的人。眼神好的一眼就看见了那箭矢上串着的纸条。
有些纨绔子弟更是捡了读了起来:“现有晋安侯府恬不知耻,枉顾伦法,贪图权贵,欲攀国戚。平西将军府荣贤县主独到眼光,喜夺人亲。”
“南川侯府一身清廉正气,不欲与小人为伍,特来退亲。祝晋安侯府与平西将军府得半年之好,以惑朝纲。”
当年不过就是晋安侯府和南川侯府两家口头商谈的婚约,也并没有什么信物。要不是婚事弄得人尽皆知,萧九辞根本就不会上门退亲。
众人念着纸上的内容,再抬眼去寻刚刚驾马而去的萧九辞,就只能看见被马蹄掀起来的半起风尘了。
晋安侯府的人匆忙出来赶散了围观的百姓,气急败坏的收拾了残局,当天便请了大夫进府。
萧九辞驾马回了南川侯府,也没有先去见母亲沈琉,就只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了好些事情。
萧九辞一脸淡漠的对南予说:“从今儿起,把本小姐所有的艳色衣裳都收起来,全部换成清肃的长袍束衣。”
南予垂眸若有所思,微微动了动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想到小姐从小就爱穿红色张扬的衣裳,那鲜衣怒马的模样时常惹的人看了移不开眼。
萧九辞想为父亲守孝,就不适合再穿那种颜色的衣裳了。
南初见南予低头深思,便知道南初是心疼小姐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南初便问道:“那府上的金宝玉瓶,名贵的摆设要不要一并换了?”
萧九辞沉默一顿,想了想说道:“不必了,先前都是父亲和母亲一并做主摆的物件,保持原设就是了。吩咐底下人洒扫时小心些,莫要碰坏了。”
“都是父亲亲自摆放的位置,不能弄乱了。”
最后一句萧九辞说的很轻,但几个丫头还是听见了。
几个人都没有做声,就像以前一样各司其职,只是做的细节琐事多了些。
……
萧骁御的头七已经过去了,南川侯府在第九日让人去了府里挂着的白锦布,随后朝廷里风口浪尖的事情就传到了南川侯府。
这两日萧九辞也不出府玩闹了,日头未升起来,院子里南初打理的花草还在冒冬霜的时候,萧九辞便起身练功了。
萧九辞自小武艺出众,天资更是聪颖,也不曾如此勤奋刻苦。
萧骁御当年曾说若萧九辞是男儿身,只怕是能搅动乾坤,挣个半壁江山的。只可惜是个女儿家,心智也不成熟稳重。
萧九辞自那日从晋安侯府回来,就一直窝在自己的九辞院里。早间开始练功,午间待在书房里看杂书、兵书、武师杂记、就连道玄兵阵这种旁门左道的书,萧九辞都目不转睛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