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出自己最关键的点,暴龙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及学长对自己的鼓励难道不算变相树敌吗?
前一个问题崔准说他也不清楚,详情得让学弟得亲自问暴龙,后一个问题则很简单,自己和暴龙的新鲜感即将耗尽,以后的日子交集只会日趋减少。
况且就算不耗尽都是肉体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可介意的,又不搞聚众【违规】,互不干涉树什么敌。
学弟如此可爱自己也喜欢,并且更期待学弟能够钓到暴龙,最好改变他把男人当作玩物的想法,修理修理他的烂脾气。
他的一番话,飘逸透彻,不执不迷,符源拓都感自己太封建太狭隘了。
一天光景结束,夜晚降临,他又又又又后悔自己盲目的约暴龙出去的事情了。
他不就是想要自己的身子吗,要是让他体验完了,是不是也会被一脚踢开。
讲真,符源拓自己也无法明白在这段混乱的时期脑子里在想什么,感情于他而言,时而重要时而厌烦。
凌霄和梁慎,地位时高时低;过去和未来,难分虚拟。
“人,怎能这么复杂。”
四月下旬,D大运动会与学风建设大会相继展开,他还有个大创项目,是每天七点两眼一争班级会议室宿舍食堂四点一线,二十三点能睡觉都是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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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更是忙到焦头烂额,学院要组织外文书籍阅读分享活动,他作为学生会宣传部的部员,被方茹月调去实地拍摄公众号素材。
就连新换的倪克斯神谕都没时间和李昶浩开黑试试手感。
四月二十四晚上,符源拓熄灯后开着台灯在电脑上写着策划案,并注意着时间等着卡点给发小发祝福。
卡点发祝福是他和他朋友之间的一个必要规定,由于他自己的生日需要朋友给他卡点发祝福来表示诚意,同时他也会对过生日的朋友这样做以示对等。
特别是在马屁精李贞媛的超·形式主义兼极·务实主义的带领下,后者那真是庆生不走寻常路, 年年祝福不重样,文字辞藻华美不失古韵,内容情真意切不忘吹捧,出其不意送的东西还总能击中符源拓的心意,要在古代高低能捞到一个青词宰相兼户部尚书的官职,于是这个规定就定型了。
接近零点,廖烊打完游戏下床洗漱,身处水房的他心思却不再涂满洗面奶的脸上,而在手机屏幕的时间,在即将零点的一瞬,他果断掐掉宿舍WiFi的校园网。
他们宿舍地WiFi通过充电宝-插座-路由器-网线多重循环设置可以保证一天都有网,只需要让路由器登录个人校园账号购买套餐就可以有着无尽的流量,费用每月四人平摊。
因为路由器是廖烊集资买的,因此账号也是登录他的。
符源拓正兴致冲冲地发送给发小写的一大串生日祝福信息,没想到电脑突然网络连接失败,他意识一瞬断片。
“我靠,正冕咱们WiFi咋没了?”
一声惊呼,他手忙脚乱的手机开热点连接电脑,好不容易这一通搞完,等消息重新发送过去时却已0:03分。
他极力给发小解释消息延迟的情况,把事故的详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于他。
那边五分钟后回了一个没事,谢谢。
得,符源拓心凉了半截,想打个电话解释对方还不接,只发一个要睡了。
这时洗漱完的廖烊推门而入,表情与以往毫无区别,徐剑先问道:
“炀哥,咱宿舍WiFI咋断了?”
“天啊?是吗?”他地浮夸地放下怀中的脸盆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是断了,可能是学校系统刷新了。”
这个回复不可谓不合理,因为校园网掉线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一般都在凌晨三四点钟,很少会在这个点发生。
廖烊重连后问道:
“什么时候断的?”
“零点。”许正冕回忆道。
“啊?”廖烊大惊失色,问向符源拓,“源拓,那你生日祝福发出去了吗?”
符源拓正在思考补救方法,闻言有点诧异他还能记住自己随口一提地事情,摇摇头道:
“没有,我用电脑编辑的,后来火速联的热点,但晚了几分钟。”
“那真是太不幸了。”廖烊感同身受,“要是你用手机就好了。”
符源拓还能再说什么呢,转头无神地望着窗外夜幕下的校园,寄希望于礼物别出什么岔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买给发小的生日礼物,不知是何缘故,原定于今日送达大沈市,上午却更改了物流信息提示延后一天派送。
结果不必思考即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