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数你知道是什么吧。”
“知道知道。”符源拓按照自己的理解道:“不就是y=f(x)那些东西吗,还能通过公式画出一堆图。”
“嗯,”凌霄认为这么说也没问题,“那就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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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课本放在两人中间展开,扯来一沓演算纸放在自己身前,又拿了一支笔开始讲解起来:
“我们说映射,就得从集合开始讲...”
他边讲边画,化抽象为具体,干净至极的书和纸马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注。
大约半个小时后,凌霄差不多讲完第一节,问道:
“怎么样,能听懂吗?”
“可以。”符源拓认真回道,“不过什么是反三角函数,我高中没学过。”
凌霄问:“三角函数你应该学过吧。”
符源拓:“y=sinx那三个是吗?”
“对。”凌霄继续道:
“三角函数理论上应该有六个,不过书上写了三个就按三个讲。”
“我简单的说一下,反函数你可以看作原函数的自变量因变量互换,且运算互逆,就像是平方与平方差的转换一样。”
“三角函数和三角函数的图像你可以大致看作关于y=x对称,正弦、余弦、正切的符号表示只需在原函数基础上加一个arc。但是我为什么说是大致对称的呢,因为反三角函数的图像如果你完全按照它所对应的三角函数去对称的话...”
他说着,在纸上画了一个y=sinx的部分图形,又让其以y=x为轴对称画了部分图,随后用笔点住y=arcsinx的曲线:
“你看出问题了吗?”
“是不是违反了函数定义?”符源拓不太确定。
“说说怎么违反的?”凌霄追问。
符源拓拿起一支笔,在图形的右边缘画了一条虚线:
“函数不是要求自变量在定义域的任意一数,因变量都能在值域中有唯一确定值吗?这个x我要是取Π那不是有无限个对应的不唯一的y吗?”
“对,看来你还不傻,”凌霄满意地夸赞,“所以我们讲不是所有的函数都有反函数,这个反三角函数,就要截取原函数的一部分定义域。”
“中略。”
第一节还涉及双曲函数以及反双曲函数,全部讲完后又过了半个小时。
符源拓大脑都要爆炸了,但一看凌霄这位老师还不休息,自己这个学生哪敢,而且紧接着,凌霄点了点课后习题:
“做一下。”
习题是求函数的自然定义域,符源拓拿过草稿纸挨个计算,前几个还好,但是到了:
y=根号(3?x)+arctan?1/x(来自高等数学第八版上册同济大学版)
符源拓顿时头大如斗,这一串字母快赶上英语了,即使凌霄讲的足够耐心足够详细,但知识哪有那么快就消化的,盯着后面那个arctan仔细回想这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是反正切函数,符源拓画图观察后算了算得出结果,光这一页题就又做了半个小时。
第一节内容较多,后四节加起来也就比第一节多一点,两人又讲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赶上了进度。
最后一题做完后,符源拓烦躁的松开笔,直直的倒向凌霄的腿上:
“累死了md,为什么外语还得学高数,就离谱。”
“叔叔,我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
符源拓可怜巴巴地趁机将手伸进凌霄卫衣里摸着腹肌,他的肌肤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暖,既能暖手又能解馋,权当学习后的奖励。
凌霄没阻止,他忙着检查着学弟每一题的结果是否正确,听到后者的话,语重心长道:
“没有我就靠你自己,你的高数虽然由我给你讲,但你不能上课偷懒,能听就听。”
“嗯嗯,我知道的叔叔。”符源拓摸够了,从包里拿出了那支从秦瑶那儿要来的玫瑰举上凌霄胸前:
“这个送你。”
“什么意思?”凌霄放下手中的书,低头看向腿上人的脸。
符源拓可还没打算现在就表白,道:
“别多想叔叔,just Golden Pearl外文歌唱比赛小礼品,我特意留给你的。”
“再加给你一张海报,你要不要参加,我可以在秦瑶学姐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直接保送决赛。”
“我普通话都说不流利哪还能参加外文歌唱比赛。”凌霄自嘲的笑了笑,“这花你自己留着吧,我那没地儿放,扔桌子上干吧着太可惜了。”
凌霄的口音,说不上多差,起码能听懂发音,只是在倒装句中夹杂着着一种土土的厚重,这种天然感倒是更吸引某男大。
“好困,”符源拓没有强求把花一定给他,“我可以就这样躺着睡觉吗。”
“回宿舍睡去,”凌霄揪起符源拓,“我也该去忙别的了。”
“好吧,”符源拓不情不愿地起身,“叔叔你都不疼我。”
凌霄让他这句话逗笑了:
“我要不疼你能给你这个笨孩子讲一下午高数?”
“那倒也是。”符源拓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