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结束后,佩图拉博的不满情绪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他独自一人留在了宴会大厅,四周的寂静与空旷与他内心沸腾的情绪形成了鲜明对比。佩图拉博在心中反复咀嚼着帝皇的宣言,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挑战和质疑。
他缓缓地在空旷的大厅中踱步,脚步声在高耸的柱子间回响。"战帅..." 佩图拉博低声自语,"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成为战帅的人。我的力量,我的军团,我们在战场上的功绩,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证明我的价值吗?"
佩图拉博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和愤怒。他认为自己不仅在力量上无与伦比,而且在战略和领导上也是出类拔萃。他无法理解帝皇为何没有选择他来继续领导大远征,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不满。
在经过一根大理石柱子时,佩图拉博的愤怒终于达到了顶点。他猛地转身,一拳砸在了柱子上。"这不公平!" 他咆哮道,力量之大,以至于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石屑飞溅。这个拳印不仅是对他力量的证明,更是对他心中不满的直接体现。
佩图拉博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胸膛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起伏。"我为帝国付出了一切," 他继续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而这就是我所得到的回报?被遗弃,被忽视,被...取代?"
他再次猛击柱子,每一次打击都伴随着他心中对帝皇决定的质疑和反抗。"我不会就这样接受的," 佩图拉博发誓,"我不会让我的军团,不会让我自己,被这样轻易地忽视。如果帝皇不愿意听取我的声音,那么我将找到让他听到的方法!"
安格隆,以他特有的感知能力,察觉到了佩图拉博情绪的波动。他轻轻地走到佩图拉博的身边,用他那粗糙却异常温柔的手,覆盖在佩图拉博的拳头上,阻止了他再次击打柱子。
"佩图拉博,我的朋友," 安格隆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怀,"你的愤怒,我能感受到。但这样的自我伤害,并不能改变什么。"
佩图拉博转过身,面对着安格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安格隆,我...我感到被背叛了。我为帝国付出了一切,我的力量,我的军团,我的一切!"
安格隆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理解。"我明白,兄弟。你的功绩无人能及,你的军团是帝国的骄傲。但帝皇的决定,我们必须尊重。"
佩图拉博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为什么不是我?我才是最适合领导大远征的人!"
安格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佩图拉博,战帅的位置并不是一切。你的力量,你的领导,你的军团,这些都是你价值的证明,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头衔。"
佩图拉博沉默了,安格隆的话像一股温暖的春风,渐渐平息了他心中的风暴。"我...我只是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在哪里,安格隆。没有了父亲的直接领导,我感到迷失。"
安格隆紧紧地握住佩图拉博的肩膀,给予他力量。"我们的位置就在我们一直所在的地方,兄弟——在前线,保护帝国,领导我们的军团。帝皇的决定不会改变这一点。我们会找到我们的路,就像我们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在安格隆的温柔话语和深切理解中,佩图拉博的愤怒和挫败感开始慢慢平息。他沉默了,安格隆的话语像一股温暖的潮流,冲刷着他心灵的岸边,带走了一些尖锐的石块。
佩图拉博的神色从紧绷和愤怒逐渐转变为一种沉思和平静。他意识到,尽管他对帝皇的决定感到不满,但他并不孤单。他有兄弟们的支持,尤其是像安格隆这样理解他的兄弟。
佩图拉博的神色有所缓和,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而是多了几分柔和。他转过身,面对安格隆,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倔强:
“安格隆...你的话,我心领了。” 佩图拉博的声音简短而拧巴,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