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瓢子怎么偷到我们这边了?”大家都觉得不明所以。
这人是南城一个有名的街溜子,平时爱小偷小摸,但是从来没有被人抓住过,能来林青鹿家进行偷盗,肯定提前踩好点了。
“刚才还有一个望风的帮手,被我打晕扔在街角了。”
左竞同扔下半截砖头,原来刚才他是用这个撂倒小偷的,怪不得那贼当场昏迷呢。
“这是大事,我去报警。”有个热心的小伙子当即就跑走了。
“小花,你先别动现场,等警察来了看看到底丢了什么。”左竞同说道。
“好。”林青鹿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感觉自己刚才那两炉钩子还是打轻了。
有人把逃跑的人也挪了过来,有人提着马灯一看,“了不得,咱们这儿出内贼了,这是郭大江他家小儿子。”
郭大江是附近的住户,郭宝金是他的老来子,宝贝得不得了,两口子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儿子吃饱,养得他白白胖胖,是附近巷子里长得最壮实的半大小子。
大家合力把郭宝金和二瓢子捆到一起,拴到了一个下马石上。
结果后者怀里掉出来一个鼓鼓的包裹,林青鹿打开一看,是鱼干和肉干。
旁边人看了都羡慕不已,这年头哪有做肉干的,都是吃不完才会做,怪不得小姑娘家里招贼,看来都知道她是街道食品厂厂长,不缺吃的才过来偷的。
公安来的很快,询问了在场所有人,做了笔录。
然后带着林青鹿进家查看损失。
左竞同也跟着过来了。
林青鹿说,“那个二瓢子是从我家地窖里出来的,别的地方我还没看。”
打开灯,正屋的被子被偷走了,还有抽屉里放的零钱,约莫三十多块,另外还有十斤粮票和其他票据。
厨房里米面油都没了,地窖里更是翻得一团乱,不过腌酱菜的缸他们不好搬走,又吃又掉,洒得哪儿都是。
肉松罐子倒是没事,地窖里昏暗,这东西又在角落被其他东西压着。
公安同志看了之后都觉得生气,一问林青鹿还有两条一米长的鱼干也被偷走了,写笔录的手都暴起了青筋。
不过他们也没忘了问林青鹿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擅长配鱼饵,去钓鱼一般都有收获,粉丝胡同的人都知道。”林青鹿如实回答。
竟然还有这种手艺,怪不得家里鱼干多。
左竞同也附和,“这事我们大院儿也多有耳闻。”
公安同志也没全信,明天他们还要去走访。
“行,你的损失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回去审完嫌疑人会给你消息。”
公安带着两个被叫醒后还是迷迷瞪瞪的小偷走了,林青鹿叹了口气。
她的地窖脏了,要连夜让机器人刮下一层墙皮和地皮才能用。
左竞同以为她心疼自己的损失,“别难过,回头我给你送点米面。”
“不用不用,家里粮票和大钱他们都没找到,我藏得好好的。”林青鹿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谢过诸位邻居,大家正要散去,郭大江家却找上了门,要林青鹿还他们儿子。
“真不要脸,偷了人家家还找上门来。”
“不敢去派出所要人呗,就来苦主家里耍横了。”
“慈母多败儿,老郭家没治了。”
“你是钢厂的对吧?”左竞同撩起眼皮,打量了一下眼前胡搅蛮缠的郭家夫妻。
“对呀,我是钢厂的,咋,你还想威胁我?”郭大江脸红脖子粗地问。
“那我不敢,不过你们家儿子这么爱吃窝边草,不知道这些年,可怜的邻居们丢了多少东西呢。”林青鹿扯了一下左竞同,不让他继续,自己担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