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阳也是憋的狠了,满腹苦楚无人说。张英又是不问清楚不敢接诊的样子——未婚生子可大可小。
张英前世认识一个人,就是终身未婚,但是跟城里来的下放干部生了个孩子。单身带大孩子,孩子教育的也不错,考上了名牌大学,在知名外企工作,高薪阶层,在上海买了好几套房子,听说有一套还可以看黄浦江。
后来那孩子也是终身未婚,带着自己妈环游世界,去过的国家,张英听都没听说过。
只要没有瓜葛,单身生育从来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心理素质够硬就行,农村是很包容的。
舆论在在意的人看来,就是杀人的刀。在不在意的人眼里,那就是苍蝇。舞到跟前来一拍子拍死就行。
景旭阳用一两分钟让张英相信,这个孩子没有问题,不是跟村里人生的,不会带来麻烦。
张英便不再犹豫,背上医疗箱,跟景旭阳走了。
接生……应该也不难吧?张英自己生过,还照顾过林铃月子,又学了多年医。张英自问理论知识比接生婆肯定要强多了。
再说都已经见红,送医院也来不及了。再加上他们又想掩人耳目,自己不出手怕是会出事。
生孩子也是玄学,有的人上个厕所都能把孩子生了,有的人在医院还能折腾好几天。
景旭阳打开门的时候,张英只闻到一股血腥气。
景旭红的确是快要生了,随着宫缩越来越频繁,她感到腹部一阵阵剧烈疼痛,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景旭红尝试着调整呼吸,以减轻些痛苦。整个瘫软在床,无助,无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旭红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被迅速消耗殆尽。每一次努力尝试让婴儿下降都显得徒劳无功。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景旭红迷糊的想着。
就在景旭红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情况愈发危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张英带着药箱,跟着景旭阳走进了屋内。
“哥,你终于来了。”景旭红放声大哭。那一瞬间,好像疼痛的缓解了很多。
“先别哭,我来检查一下。”张英柔声安抚。
张英发现情况很糟糕,胎儿似乎没有处在最理想的头位,而是呈现出了臀位——这意味着胎儿是脚先出来,这大大增加了难产的风险。
这可怎么办啊?她也不会剖腹产……就算是会,在这样恶劣的环境条件下,感染也是很要命的。
没有麻药,没有止痛泵,没有消炎药……
“系统,这可怎么办啊?”张英慌了神:“送医院也来不及啊,县医院医生解决不了,去省城的火车要明天下午!”
系统:……我也没办法。你学了这么多年中医,人家是怎么解决的?
难产一直是个难题啊,以前死于难产的产妇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现在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张英突然想到了王家医书上曾经提过的一个方法——膝胸卧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