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知道了,李洪氏也就知道了。
李洪氏兴冲冲在家里等张家来请吃喜酒。
外孙女不懂事,这些年眼里没有外婆家,张家还有老人呢,他们还能让张英的婚礼上没有外家出面?那喜酒得办的多丢人!
不料张家完全没人想起她来。
亲妈如果是死了,这必然得有外家一席,还得是上席。可是亲妈已经改嫁了,外家就基本上是断了。
李桂花也一直在盘算,张英结婚,给多少压箱底是好?
这些年靠张英挣了些钱,贝文文结婚都给了五十,张英结婚是不是再多给点?
可是四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完全没有人去邀请他们。
李桂花挣到钱后,不像以前没脸没皮,开始知道点廉耻了。张家既然不来邀请,她也就算了。
李洪氏这些年日子不大好过。人年纪大了,嘴也越馋,就盼着在喜酒上吃一顿呢。
尤其是听说喜酒都用上肘子了。肘子肉咬不动,那烀的烂熟的肘子皮,一吸溜,啧,肥肥的,糯糯的。李洪氏觉得自己能吃半张。
没想到压根没人搭理他们。
眼看到了正日子,张家还没来请,李洪氏自己带着儿媳妇怒气冲冲的去了。
办喜酒的好日子,怎么能容忍别人破坏?
喜酒是在院子里摆的。
有的人,比如说张发财,后奶奶,还有大伯娘,三婶,五婶,那是认识李洪氏的。后面几位进门晚的婶子,则是没见过李洪氏。他们进门之前,李洪氏就因为张英不肯答应李桂花带王狗子回来闹翻了。
但是不认识归不认识,谁都能看出来李洪氏来者不善。
大伯母一个眼色,三婶不情不愿的跟着过去。妯娌俩一左一右,夹住了李洪氏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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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氏刚要张嘴哭喊,七婶眼疾手快,看看手里刚到手,还没啃干净的大棒骨,赶紧咬掉最大一块肉,然后顺手就给李洪氏塞嘴里了。
李洪氏:……
王大姑:我不敢了……
李洪氏和王大姑被“请”到炭房坐下,大伯母和三婶还有七婶“陪聊”。
一直到酒席散去,客人告辞,外面开始收拾残席,三婶才咂巴咂巴嘴:“这么好的酒席,我才才了个半饱。”
七婶:“可不是!我好容易把肘子骨头抢到手,便宜了这老太太!
话说这老太太是谁啊,为啥要在婚礼上闹事?”
大伯母不爱说话,三婶就把故事讲了一遍。
七婶一拍大腿:“那我不该给她肉骨头。肉骨头啃干净还能剁开吸骨髓呢,给她浪费了!”
李洪氏气的呜呜个不停。
嘴巴张开合不上,口水流的更多了。
王大姑在一边不敢吭声,脸上的疤显得很狰狞。
张英送走客人,发现大伯母和两个婶娘不见了,才知道李洪氏来了。
张英来到炭房,笑眯眯看着王大姑:“舅妈,我怎么记得几年前,我就给我外婆送过葬了?你还说就缺个属鼠的填土,把我从学校叫出来的……”
王大姑:……我这就带你外婆回去!
大伯母这才放开李洪氏,还给她拍拍衣服:“外婆慢走!”
李洪氏……白白受了一天罪,连点肉味都没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