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文文读的中专也在省城,是邮电学校。
张英知道这个方向很好,一辈子稳稳的。即使是后来邮电分家,那也没亏着谁。
张红听见贝文莉的问题,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二姐和小四与自己翻脸之后姐姐说的话。便忍不住道:“为什么?这还不好理解吗?
刚开始文珍姑姑是城里人,是干部。领养了你们,你们就是干部子女。以后错不了。
我和姐姐一直在乡下种田,每年忙的时候忙死,不忙的时候冷的冻死人。
那种情况下如果你跟我们来往,要是把吃的穿的分享给我们,文珍姑姑就觉得吃亏。
如果你看到我们穷的要死,还不肯分吃的穿的给我们,那你们就是没良心,文珍姑姑估计觉得养两个没良心的,更吃亏。
为了不吃亏,就不让咱们见面。
现在我和姐姐都上中专了,将来工作也是干部身份。我们还没有爸妈,一点负担都没有。
你们再跟我们来往,就有来有往,不会吃亏了。
大姐 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张红一口气突突完,还找张英评理。
张英除了笑还能干什么?
她也不愿意粉饰太平,也不愿意破坏文珍的形象。就说:“甭管文珍姑姑怎么想的,现在咱们姐妹在一起开心就够了。”
贝文文笑道:“姐姐,你有别担心我们对妈妈有意见。
亲妈都不肯养我们呢,她养了我们,我们将来就会报答她。
不过要说她对我们多好,那也没有。
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尽着爷爷和爸爸的。
我来贝家这么多年,就中考前吃了一个鸡蛋。
而且贝爷爷贝奶奶都打呼噜,有的时候突然挺一下,更吓人。
她为了让我安心复习,都把贝爸爸赶到单位值班去了,让我们搬去跟她住。
我们还要求什么呢?
又不能重新投过胎,找一对靠谱的,健康长寿的父母。”
想起这七八年的事,贝文文有点想哭,但是又忍住了。
就,都是命吧!
跟文珍到省城,她们占了大便宜了。
人如果只记仇不感恩,那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