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克斯发出一声冷笑,侧过脸用余光瞟着列纳尔娜:
“小虫子?想不到堂堂深洋追猎竟然如此自嘲了,怎么,和你昔日的上司见过一面就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了?”
列纳尔娜冷嗤一声,提着那罐液体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查理克斯一人呆在黑暗之中。
“与其共生…古怪的生理构造…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打开那座城市的钥匙呢…追求真相的途中总是会遇到变数,我,讨厌变数。”
查理克斯走向玻璃缸,慢慢闭上他的眼睛,呼吸逐渐归于平静。
“在眼睛没有注视到的地方,我们…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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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纳尔娜甩着那罐液体,打开盖子以后毫不犹豫的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在还剩下半罐的时候,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干呕,随手将手中的空罐子扔到一旁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还是难喝的受不了,到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想念酒精的滋味啊…”
罐子在地上咕噜噜的打了个转,却并没有破碎,看得出来材质确实不算太差。
“…他违背了约定,他撒了谎。”
列纳尔娜抹了把嘴角遗留的液体,异瞳缓缓流转起微弱的光,她讨厌不守信用的东西,先是她最信任的故乡,再然后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陪了她几年的人。
列纳尔娜回头看了眼那深不见底的漆黑洞窟,烦躁的拧拧脖子。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打乱他的计划把她给放走?但是在他们原有的计划中也必须需要她,这点倒是不容置疑…
但是距离那座城市周围的风暴停歇的时间还要不少时间,现在就把她带来未免太过仓促。
先不说把她带过来中间该怎么办,如果到时候巡海者找上门来可是会直接引起那些鬼东西的注意力的…
他们现在可不单单在寻找“遗落在外的异种”,他们也在寻找那位的消息。
列纳尔娜不歪去想那些让她感觉头皮发麻的信息,眼角犹如蜘蛛网一样的细小疤痕攀上了微微的蓝色。
既然他的目的是把那个让她感觉熟悉的女孩儿带过来,那她可不能让其有损伤,这太过不负责任。
“你要去,找她。”
列纳尔娜停住想要冲出去的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指手画脚吧,我们的这条命还是他大发慈悲给的,没那些提纯的血我们活不到现在。”
“……他的目的,不是,他在欺骗。”
“我认同你的说法,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没办法管,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我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