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娅听到一道空灵的声音，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卡娅”从水面探头看向她，和之前的外貌一样，只是右脸的骨骼上的金色纹路变得更密集了一点，眼眶中出现一个蓝色像是眼睛的点。

“嗯…”

卡娅从水面坐了起来，摊开手，那些小小的光点飘散在她们周围，“卡娅”从水面慢慢爬了出来，依旧是遍体鳞伤的身体，依旧是不大的体型。

“我想起来一点东西，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卡娅”抬眼看着卡娅，她看着卡娅的眼睛，卡娅听的懵懵懂懂，轻轻伸出手，“卡娅”愣住，随后慢慢向她爬了过去缩在她的怀里。

“刚才很痛…”

卡娅伸出手轻抚“卡娅”的背鳍，她记得和她的约定，抱抱会让她们都开心很多。

“别怕，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决…”

“卡娅”轻轻甩甩尾鳍，看向周围飘动的小小光点：

“…我想起来，我们以前住在海里的事情…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有人和我们说话…那时候我们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卡娅”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卡娅轻抚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轻轻的说：

“不记得…”

“卡娅”从卡娅怀里爬了出来，回头看向她，左眼里是破碎的光，但依旧清澈。

“我们是大海的孩子。”

“卡娅”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下去，卡娅看着她，轻声询问：

“大海…在哪儿？大海…是妈妈么…”

“卡娅”甩甩头，裸露骨骼上的金纹微微暗淡下去，她看向卡娅：

“我不知道…我们好像…回不去来着…我想起来的不多，只有一个跟我们说话的人…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卡娅”变得焦虑起来，她明明记得想起来一点很重要的东西来着，为什么又忘记了…这不对，这不应该来着…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你告诉我的。”

卡娅伸出手，“卡娅”慢慢爬过去，用额头抵住她的手，焦虑的情绪慢慢缓解下去，她抬头看向卡娅，又钻进她的怀里。

“抱歉…明明应该告诉你的…”

卡娅摇摇头，她不在意记忆，想起来会很痛，她也会很痛，能记住重要的东西就好。

“…外面很危险，保护好自己，别弄成我这样的伤…”

卡娅轻轻抚摸“卡娅”的背鳍，看着她身上狰狞的伤口抿抿唇：

“那是谁做的呢？”

“卡娅”沉默，她想知道，但是触碰那片区域时…会痛，会弄疼的是危险的东西，本能下意识远离危险。

“我很弱…弱到不敢去碰…”

卡娅的动作依旧温柔，她摇头，否定了她的话。

“不弱…会陪着的…”

“卡娅”抬头看向卡娅的眼睛，随后又低头看向黑暗的水面：

“我帮不了你太多…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帮忙的，现在足够支撑使用一小部分，你也可以用，记得别受伤…我不希望你也变成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