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着的不行。
略带警告地看了严世藩一眼,严嵩抚了抚长须,笑道:“看来徐阶也知道李默一系离倒台不远,这才想着跟自己的得意门生寻个好去处。”
......
范进出了周府,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牌匾,旋即折身上了马车。
心里则暗忖,下一次再来,这司业府,多半已经是祭酒府了。
严家父子决意治涝,这便让一向安稳的工部骤然变得忙碌起来。
别说其他人不适应,就连范进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不过,既然决意治涝,严党倒也没有心思再去压制流言,完全就是摆出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倒是让高强兄弟俩的人马逃过一劫,没有因为散布流言被揪出来。
“怎么,都哑巴了?”
严世藩环视工部一应主事,“都说说,这涝该怎么治!”
“小阁老,咱们真的要治涝啊?”都水清吏司主事程弼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在他看来,此时才治涝,虽然谈不上亡羊补牢,但也可以说是临出恭才想起来要修茅房。
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躺平。
法不责众,难道嘉靖帝还能把工部上下一扫而空?
再说了,黄河水患治理,工部是主责不假,难道其他部堂就能脱得了干系?
无非就是推出去几个替罪羊,平息圣上怒火罢了,总归还是只能不了了之。
严世藩看向程弼,没好气道:“若是之前,自是如此,可现在群情汹涌,沸反盈天,外面都在传是我严世藩贪墨了修堤的银子。”
“若是洪涝爆发,水淹良田,百姓流离失所,一切岂不是都算在我的头上?!”
“这...这都是愚昧百姓的无知之言......”程弼呐呐道。
“放肆!”
严世藩直接拍案而起,“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是在我的肩上担着的,你们自然可以安于苟且,怠于治涝,但我不行!”
说着,他环顾众人,每一个触及他视线的,无不连连低头。
“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在尔等心里,天下苍生这四个字,全忘了吗?“
严世藩深吸了口气,重新坐下,“为了皇上,我严家父子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攻奸诬陷、什么委屈都可以受。”
“我们严家为朝廷干了最多的事,受了最多的委屈。”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几时想过国,几时想过我大明朝?”
赵文华见旁人噤若寒蝉,只好出面打圆场,“东楼兄还请息怒,严家为陛下,为我大明朝旰食宵衣,群臣都看在眼里。”
“只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治涝。”
说着,又看向众人,“关于治涝花费一事,我与东楼兄已有眉目,不须尔等担心,只是具体的,还望各位同僚以大局为重,忠于职事,勿做推脱。”
PS:感谢我男神“陆凡兄6群组织科长”的打赏,今天尽量更出五章,以作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