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您找我。”
“过来坐。”
燕行朝屋内扫了一圈,安静的。
“是我找你,他们两个今日被老祖宗叫走了。”
“我听无恙说你想拜入我夫君的门下,为何突然变了想法改投九长老门下?”
燕行低头沉思了片刻,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主位的顾流月。
“愿为利刃,结草衔环。”
金光现,一诺成。
顾流月饮茶的动作一滞,抬头俯视着下首的少年,茶盏置于一旁,起身走近了将自己准备好的玉牌拿给他,燕行看着手上的无字玉牌,顶好的通灵宝玉,系着红绳。
“月姨,这太贵重了。”
“以后叫师母吧,我同九长老商榷过,他会教你剑法心诀,你亦可到我这里来学元素控制之术,你的房间我也为你空着,想要搬离主峰也随你。”
“多谢师母厚爱。”
“小孩子就是机灵,你凑过来些,我跟你讲些重点。”
等到燕行凑近了,顾流月才开口,“以后无恙要是上课打盹儿下课遛鸟,告诉我,我来处理,执法堂那边你看着忽悠两句。”
顾流月是个看脸的,没忍住捏了捏燕行的脸,“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们还小,现在不玩以后没机会了。”
燕行愣了一会儿,过了片刻低声应了。
倏尔,又浅唤了一声“师母”。
“以后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您希望谢逸成为什么样的人呢?”燕行瞧着她,突然问道。
“只要不害人不作恶,什么样都行。”
“您不担心宗门势微吗?”
“有啥可担心的,他不过比旁人多担了一点名头,真到了山穷水尽宗门衰落的时候谁都是混账,骂几句不痛不痒,反正我儿皮厚随他们念去。”
“……”
也许,只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