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浏览完了之后谢逸点了点头,笑着夸道,“师兄真厉害。”
“谢逸,你……”燕行的话还没说完,谢逸将文件夹拿着,另一只手端着碟子,“这件事比较急,我先走了,我交了两份饭钱也跟食堂阿姨说过了。”
“你最近太累了……”燕行甚至来不及开口人就抱着文件转身离开,最后因为说的急整个食堂都能听见他的话。
谢逸挥了挥手,恣意的如同初见。
真正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结局不过如此。
日日都见,围绕的话题不过碎银几两。
燕行开始失眠且愈来愈严重。
他越不愿意回忆、猜忌、愤怒······就换着花样的入梦来折磨他,嘲弄他。
一日长老会开完,谢逸问;“师兄,你近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你的状态太差了。”
有。
燕行盯着他唇角微动,可是终也难以启齿。
他大概真的病了。
燕行揉着太阳穴,眼眸微敛叫人看不清神色,有些虚弱的靠在长桌上,“你今日有空吗?”
“是有点事要处理。”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轻咳,谢逸连忙将茶盏递给他,“不过还是师兄的身体更重要,我陪你一同去趟药房,我替你疏导灵力,你大约会舒服些。”
燕行垂首,搭在了他的肩上,“你近日都在忙什么?我好几次去找你都没瞧见你的人,宗门的事若是拿不准也可以找我。”
谢逸脸微红了一瞬,喏喏说了句“也不忙”就没在开口。
余光在捕捉到谢逸不自然的那一刹那,燕行的脑海中竟然不自然的想起那日面色绯红的情景,额间青筋一跳,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心被谢逸闪弹般避开。
几乎是瞬间心脏刺痛,但那剧烈的感觉被燕行压下了,除了麻木还有别的隐喻。
“你······若是近来无事的话怎么不找我和谢通喝酒,我埋了神仙酿,你来就有。”
“几坛子?多的话我能不能买一点?想要送人。”
“三坛,不用讲钱,不过我那边得了一个棋谱解不开,你解开的话我的那一坛也给你。”
“啊?师兄你都解不开你觉得我成吗?”
“成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药房弟子看不出大毛病,还是那句话,开了点安神的灵药和熏香。
“没事就好,师兄你稍等我片刻,我去拿药。”
燕行坐在一旁喝茶,左不过那几味药。
“安然姐真的由美又飒,虽说是个散修但是却舞得一手好剑。”
“是哎,她的脾气还很温柔,不过谢通师兄说有时候还是会对掌门发火。”
“道侣之间这很正常啊……”
茶盏落地的声音吓得药房的几位女弟子齐齐噤声朝着燕行的方向瞄,而后被骇人的威压逼得难以呼吸。
“救······救命······”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燕行收敛了气势,起身不受控制的走向了那几位女弟子,等到几人面前的时候脚步猛地顿住,钉在原地。
“你们刚才说的安然是来我宗做客的那位女修吗?”
“嗯!”
“她不是暂住三月养伤,她如今还在?”
他的印象里是谢通在历练的时候遇到的,刚好那个女修为了救他受了伤,所以就安排住在宗门内,这事谢通同他说过,他已经快要没印象了。
“在的,道侣之间总该住在一处。”
“道侣?”
“师兄你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
语气里的冷意叫几人打了个寒颤。
“师兄!药我取好了。”
“你方才同我说要送人。”
顿了片刻,目光如有实质侵占着眼前人每一分一毫的神情,喉结滚动,低声问:“谁啊?”
谢逸微微垂首,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将燕行扯到边上谈,可是发现推不动一点,无奈就老实说了是“心仪之人”,感觉到空气骤然冷凝,也知道他生气了,连忙开口,“安然喜欢喝酒我就想着好东西也给她尝尝。”
“你也知道神仙酿难得。”顿了片刻,轻嘲,“她配吗?”
“师兄,你什么意思?”谢逸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
因着周围还有不少人,谢逸不想传出去变成“宗门内乱”,毕竟传着传着谁知道变成什么鬼样,一路上二人都没有交谈。
直到走到门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燕行突然问了句,“你好像很久没有叫我‘哥’了,我还以为我们生分了。”
谢逸也愣了一下,不过而后又恢复了轻松,“叫习惯了,怎么了吗?”
“安然我还没见过,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谢逸也没怎么思考,就回:“也不一定要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不过她很漂亮、很独立、很乐观确实很好,哥你见了肯定也会喜欢的。”
“不会。”
“……”
“那请师兄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小主,
又是沉默。
“你会娶她吗?”
被提及私事谢逸也有些尴尬,不过也只有一瞬就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婚柬帖递给燕行,“本来想全部写完再发的,但是师兄刚好来了,我也偷个懒。”
燕行的视线落在大红的请柬上,许久才结果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又合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