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是要出问题的。
谢逸当天没能踏出凤栖宫的门。
第二天在上早朝的时候打盹,然后不知道谁传出去的他宵衣旰食处理政事。
真是干得漂亮。
“陛下,田大人有要事禀报。”
“请他进来。”
谢逸秒回,赶紧将画本压在底下,等到人进来的时候,徐胜端了绿豆汤放在一旁,谢逸喝了两口就放在一旁。
“爱卿今日有何要事禀报?”
“陛下,原本吉时定于六月初十,但是今早国师府传信微臣,吉时有误,大婚诸事马虎不得,故请陛下定夺。”
谢逸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俯视着下首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国师府?帝师可有亲笔信予你?”
“并非,只是派小厮送了口信,帝师终年闭关不出,占卜国运,微臣哪里请得动,只是那名小厮是帝师贴身服侍的小童,微臣也不敢胡乱行事。”
田大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如实地将今早遇到的事一一陈述。
“朕知晓了,你先下去。”
等人走了,谢逸又吩咐暗十亲自去国师府一趟核实信息,得到的结果是请他单独去一趟。
中午原本是要同燕行一起用膳的,谢逸找了借口推掉了。
可是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凤栖宫,小宫女见到人刚想要进去通报,被谢逸拦下了,透过纱窗,看到他在阅读书籍,谢逸脚拐了个弯去了御花园。
“陛下,您若是想要见君后,直接去就是。”暗十不知道第几次看他又绕回来,跟在他身边实在忍不住开口。
“你以为我不想?”谢逸也逛的无聊,坐在凉亭里趴着,目光瞟远,“你都看得出来我有心事,我去他能套不出话?”
“……”
“您可以直接将此事告诉君后,属下相信婚事一定能够如期举行。”
谢逸瞥了暗十一眼,示意他过来坐,自己则在凉亭中布了隔绝声音的法阵。
“……其实我早有准备,不论怎么样都是吉兆。”毕竟他花了上千灵石拜托余乐去买了一百只漂亮的灵鸟。
“那陛下为何愁眉不展?”
“钦天监测算的并非我的生辰八字……帝师却知吉时有误。”
“您的意思是……”暗十立马晓得其中的厉害,脸色比谢逸还难看。
“我为帝王,承帝国气运,卜算国运是要背负天谴的,帝师已失去双目,若我是他绝不会轻易再起卦,可他却测了……”
谢逸叫暗十去请了江大人。
晚间,夕阳无限好。
矫情了老半天的谢逸被燕行在门口逮了进去,看起来像是捉了个贼。
“阿逸今日一直不肯进来,叫我等的辛苦。”靠在谢逸的肩上汲取他的气息,声音似是撒娇,眼底却布满寒霜。
谢逸被锁死在他怀里,明目张胆的被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桌上还放着晚膳,燕行叫人重新去热了。
“原来你知道。”早知道不纠结了。
“我惹阿逸生气了吗?”
谢逸感受到腰间的手愈发的用力,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疼。”
但是今天的燕行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不对劲的不只有谢逸,他知道燕行一定猜出来什么,只是在等他开口。
谢逸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没惹我,咱们的婚期可能要变,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一直不敢见你。”
“你现在怎么变成胆小鬼了。”
也没有多问两个人一同用了晚膳。
上了好几道点心,还都是谢逸喜欢吃的,原本中午就没怎么吃,晚上馋的很,可惜都在桌子那头,燕行眼皮子底下。
“有点冷,你那头的窗关一下。”
见到他起身去关窗,谢逸快速每样夹了一个放在碗里,等燕行回来的时候已经咬了一口桃酥。
“喝点水。”燕行吃的很少,在剥虾,剥好了放在碗里,瞥了一眼谢逸的放在远处装的满满当当的碗,将茶盏放到他面前。
“这好像是酒……”挺冲。
喝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白酒,喉咙烧的厉害,差点没呛到。
见他脸上愈发的红,剥虾的手顿住,打开茶盏闻了闻,是温酒。
“应该是下面的人弄混了。”
“白的,度数有点高。”才几分钟地功夫,谢逸眼前已经有了重影,握着燕行的手摸了摸有些滚烫的脑袋,“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