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主府之前，红牡丹人就醒了。
只是尖锐的恶意似乎消散了很多，多数时候会保持安静，还会逗阿宝。
接近城主府，还未落地，红牡丹就被云飞扬的灵力电的吐了好几口血。
“云师兄干得漂亮，这种蛇蝎女子要是放在凡界就该侵猪笼！”张大帅吐了口唾沫星子在地上。
“这个男孩子是苗疆人？”
楚之宁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扶额。
他家小师弟年纪轻轻就带娃了。
谢逸察觉到二位师兄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蓝简目光微暗，最后回了句，“鬼王。”
“……”
“恶婆娘，生了一副芙蓉面，心肠怎么做到又黑又硬的？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天生是冷的？”
“想杀我？”红牡丹痴痴的笑着，那笑声里全是快活，“那就来啊！”
云飞扬一脚踹在了她的心口，将人踢出几十米，力道之大，将困着她的绳索尽数震碎。
“够了！”墨雪剑挡在了云飞扬身前，视线中凝聚着冷意，“她死了这座城也会变成死城，我们谁都不能承受上百位高阶修士自爆的代价。”
云飞扬的目光透过谢逸看向地上捂着胸口的红牡丹，咬了咬牙没再攻击。
阿宝本能的往后退，透着迷惑，朝云飞扬看了一眼，又朝红牡丹看了一会儿，捏着鼻子将人扶起来红牡丹诧异的看向阿宝，阿宝被她盯得赶紧撒手。
赶紧跑回谢逸旁边大口喘气。
红牡丹低声的笑着，拭去嘴角的鲜血，“就算我死了又如何，你以为什么人会流入黑市，若是没有我，你以为你还有时间跟我在这发脾气吗？”
想要理顺混乱的白发，却发现手心中落了好几根长长的白发，“我本也不想活了……”白发随风散落，她的神色瞬间阴郁，“但是我最恨的便是有人太顺遂，我害怕孤单只好拉着所有人一起来陪我……”
“该死！你这个恶婆娘一开始就想要所有人都为你陪葬吧？”云飞扬揪着她的衣领将她甩出去，一拳砸在了她的耳旁，地面被击裂，一块块尖锐的石块碎渣刺进他的手，指节染上血丝也丝毫没有被察觉。
“知道你这样俊俏的郎君我一年要出多少货吗？”
红牡丹的双手已经虚化，冰冷的声线因为兴奋颤抖着，带着癫狂的笑去抚摸云飞扬的脸。
云飞扬嫌弃的将她的手拍开又拿帕子擦方才碰到她肌肤的那只手。
“太多了，我记不清了……就算是忠贞清白的世家公子也可以变为浪荡的男妓……”
骨头转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到红牡丹耳中，看着少年不断握紧的拳头，红牡丹更畅快了，嘴里的血腥味激发她骨子里的恶意，“他们到死都可以为富人提供价值，面皮，血液，眼……”
张大帅吓的跌倒在地上，连跌带爬的往同门身边躲。
“你特码的怎么就不能死！”云飞扬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眼底通红一片。
红牡丹的眼底划过暗流，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味，不顾身形快速虚化，挣脱开了束缚，踉跄了一下，任由自己消散，目光涌动着冷意与讽刺，花瓣肆意飘旋着。
糟了。
谢逸想骂人。
“跑！”
众人的神情骤然变化，手边已经出现武器。
云飞扬正欲后退，刹那间花瓣汇聚，红牡丹来至他身后瞬间便掐住了云飞扬的脖子，“蠢货，多谢你了……”
“小爷不怕死，你有本事弄死我。”
墨雪剑顶在红牡丹的身后，红牡丹余光落在身后，嘴角扯出弧度，倒退，剑逼近腹部，她的身形更加虚无，燕行布下的魂印出现在红牡丹的眉心，红牡丹轻笑扼着云飞扬的手愈发用力，“是很痛，不过我经历过十年脱胎换骨之痛，爱人背弃之痛，万人厮杀的痛，毒药发作之痛……这世上的极痛我都尝试过，这点痛算的了什么？”
“你有病我也不想给你治。”崔瑶已经提剑来到红牡丹身边。
“姐姐，你真不管云师兄死活啊！”张大帅吼了一声，脑袋上冷汗直冒。
这可是掌门亲传弟子、大长老的嫡亲孙子，云飞扬出点事他们也别回去了。
云飞扬瞪大了眼睛盯着直面而来的剑气，“你来真的！”
想要求救，瞳孔的中间是直直射来的利剑，余光落在红牡丹嚣张的脸上，嘴唇蠕动片刻死死抿唇，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