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着她,我们需要靠她的线索摸到红牡丹的踪迹,经过四九城一事,黑市现在连只蚊子都不放过,至少现在三足鼎立,咱们先稳住疫病,不能让瘟疫传出去。”
“我助你布阵,将俞城即刻封死,至少现在天下还太平,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
四方阵,主围困。
俞城彻彻底底的与外界失去联系。
谢逸和燕行跟着紫衣一路,终于在城中的一处道馆内寻到了红牡丹的踪迹。
红衣蹁跹,执红伞,腕间系着泛白的红绳。
“如今这样的境地你还有闲情逸致来这破道观。”紫衣的眼底聚着寒意,望着这个破道观,恶意止不住的流露。
不顾细雨湿衣,红牡丹将红伞收了起来,面纱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曾掉落,红牡丹伸手推开了道馆破败的木门。
“我曾以为此生不会再回来,最后还是回来了。”
“不过一个臭道士,还是一个想要你命的道士,你不是亲手杀了他?忘恩负义者都该死。”
“嗯……我只是有些累了,鸢尾已死,你与我都活不了了……”
红牡丹的声音温柔中透出丝丝疲惫,只闻其声,便知是个绝色美人。
而后,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可怖。
“只是,就算是死,我也要地狱热热闹闹的,让这世间陷入炼狱。”
女子尖锐的笑声如利刃般划破雨夜,令人心生寒意。
“这个,吃下去。”
红牡丹诧异的看着紫衣,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信不信随你。”
红牡丹将面纱摘下闻了闻手心的丹药,此刻谢逸才看清女子真正的姿容。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如同盛放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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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牡丹虽美,却以血肉为养料,鲜血浇筑的花,食人。
“你是如何得来的?此毒无解,唯有鸢尾大人手里才有抑制发作的毒药,你使了什么手段拿到的?”
“鸢尾阴狠,喜怒无常,我若不备着一条退路,此刻只怕是连尸骨都被那个可怕的男人粉碎了。”
一个哑巴,却毁了黑市数百年的基业,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也要多谢鸢尾那个疯子将我支开,我才能活着见到你,她死后我趁仙门弟子不备将鸢尾的眼珠子挖了下来打开了暗室,在里面找到了解药的配方。”
还有一张画,遮面的男子,想来该是负了鸢尾的男人,不然,她养了那么多蛊,又为何偏偏挑中了红牡丹和她分别掌管这两处最肥的产业?
“既如此,你又何必再来寻我,俞城的局势你也见到了,稍不留神便是死无全尸,你本可以重新开始。”
“姐姐,当初你没有杀了我,如今咱俩扯平了。”
“嗯……”
“我提醒你一句,那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以鸢尾的实力尚且毫无抵抗之力,他帮着仙门弟子,只要我们出现,必死无疑。”
红牡丹眉头紧蹙,艳丽的大红丹蔻抚在窗沿上,骤然用力,将木制窗沿粉碎,白皙的手上也落了灰。
“疫病之毒是我所下,仙门弟子如今自顾不暇你才能脱身来此,只有这个世道乱了,我们才能活。”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