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我无事,黑市之人都被我料理了,你且宽心。”虚弱的病美人脸上还挂着血迹,眸色平静,谢逸轻柔地替他拭去血迹,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燕与归,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从前不听话,现在更胜从前。
天道似是被激怒,一道惊雷直直的朝二人劈去,燕行想要替他挡下,不过谢逸要是再让他得逞就是真的傻了,在他身上施了定身术,将人推了下去,天雷急切的裹挟者摧毁一切的磅礴气势倾泻在少年的身上,坠落者的眼底爬上了血丝,“不!”
硝烟之上,黑蓝色雷电蓬勃的涌动着。
一层层的禁文枷锁在燕行身上浮现,禁锢着他,却也激怒着他。
“没……没事,别喊了!我还没挂!”谢·黑煤球·逸朝燕行白了一眼,“上次金丹期渡劫后我就砸钱去做了专门抗雷劫的顶级灵器,我又不是没带脑子,等着天道弄我。”谁家好人金丹期36道混沌天雷生怕劈不死他,他不得多准备点保命的法器在身上,省的被小心眼天道整死。
“轰隆隆……”
“行,我不骂你小心眼了,我跟你好好说,天惩还有最后一击,你是天道,别耍无赖又给我加次数。”
“还得是谢无恙,他是真的挺帅的。”顾迟感叹道,他们怎么没想到搞点专门躲天雷的法器呢,平白的浪费那么多的顶级法宝,现在想想真心疼啊。
“没事就好。”顾洲轻语,将一旁的顾迟往后扯,“滚回来。”
“哥,你以前都不讲脏话的。”他那宗门之光的哥哥终是一去不复返,唉。
燕行眼底的嗜血之意终于消散,身上浮动的禁文也趋于平静,飞身将人搂在怀里,目光阴沉沉的看着乌云密布的上空,“我已经收手,你若敢伤他,那我便撕了你。”
“真牛啊,你别说,这天道不许修士沾染因果,自己又不管这么恶心的事,是有点子虚伪。”余乐转头对着脚边的符灵儿说道,话音刚落,一道雷声劈在树上,余乐和符灵儿差点被压成肉饼,幸亏在一旁的楚之宁及时用灵力将树拖住才免遭受伤。
“慎言!”
余乐刚想起身就被符灵儿用藤蔓卷着抽了一顿,“本小姐今天非得治治你这碎嘴。”
“你有病啊,嗷……”
“本小姐没被黑市歹人伤到,没被谢哥哥他道侣伤到,最后因为你这张臭嘴差点成为爆浆野果,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好了!再闹下去我现在便传信你哥哥。”楚之宁难得冷脸,符灵儿冷哼了一声将他放了。
最后一道天雷迟迟不落,雷声却越发沉闷浩大,谢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还准备了后招,应该问题不大。
最后一道天雷声势浩大,足有前两道的两倍粗,片刻间涤荡开,底下的仙门弟子不得不动用灵力护体才不被伤到,而处于雷电中心的二人此刻已经到了弟子中间,看着天雷往死里劈。
三道天惩雷劫过后,乌云消散,雷声却经久的有余响。
“你怎么在这?”顾迟吓了一跳,白天难不成还有鬼?
“我新研发了置换符,来的时候就贴在了树上,现在被雷劈的是那棵树。”
“……”
“今日躲过去了,你可想过来日渡劫,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金丹修士。”顾洲出声,余光落在环着谢逸的那只手上,面色如常。
“要是被这玩意儿劈到都没有现在了还管以后,没事,它是天道讲武德,我以后多留个心眼,没事的。”谢逸耸肩,方才确实是冲动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难不成还能叫天道当聋子?
众人“……”
“阿逸,这是你的哪位朋友,怎么不介绍与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小黑蛇的还挺讨厌顾洲的,每回顾洲靠近他就躁动得要咬人,现在倒是挺有礼貌的。
“阿逸,我现在可是刚化形的灵宠,灵智尚不成熟。”附在谢逸耳畔一本正经的讲着密语。
“咳咳咳,是我的一位朋友,顾洲,字汀兰,这位是他的弟弟顾迟,字岁晚,这边……”谢逸开始装模作样的介绍众人。
“我叫余乐,谢哥的好朋友,别的不多钱超多,以后你们要是想去凡界玩我可以给你们张罗超豪华的院子,保准你们舒舒坦坦。”
“嗯……多谢,阿逸也说你对他很是慷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散财童子在谢逸眼皮子底下拿出极品土太岁,谢逸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真的败家,余乐上回把我坑惨了,你怎么不替我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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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余乐刚拿到宝贝,一道灵力将他击飞,没什么伤,就是落地姿势比较土。
“其实他是小黑蛇,顶级灵宠都比较强悍,你们应该也有了解过。”谢逸也不想隐瞒,反正只要燕行不妖化,问题不大。
“谢哥哥怎么都是好东西,我以后要跟着谢哥哥混。”符灵儿眼冒小星星,爱上灵宠,勇斗天道,她真的好崇拜谢哥哥。
楚之宁叹了口气,还好符辰不在,不然场面肯定更热闹。
“黑市救出的百姓此刻在何处?我们尽快安抚好此处奴隶,前去俞城支援符辰他们。”
“此行已经提前通知四九城城主前来支援,我们把他们从暗道接出来后官兵分批次将他们带到衙门去了。”
“诸位,诸位,再下在此!”四九城城主穿的绿油油的,手上还拿着两根树杈,若非他们眼力不错,还真找不到这号人。
“有劳城主多费心。”谢逸向他行礼,四九城城主却呆呆地立在原地,若非感觉到谢逸身边人冰冷的目光,此刻还是痴痴的盯着他看。
“阁下别误会,只是在下见着这位修士看着与我那亡妻有几分相像,并无其他不敬之意。”四九城城主眼底含着怀念不似作假,冷凝的气氛也弱化了许多。
“那倒是缘分了。”谢逸对他的感观极好,语气也带着轻松。
“在下也觉得稀罕,吾妻原为先皇胞妹,这蜀中偏远,竟也能找到与她有几分相像的人,实在是缘分不浅。”
“……”这还是他亲戚。
“城主大才,又有皇亲国戚的身份,为何不在京城任职,跑来这地方担任父母官?”得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多事之秋,人才难得。
“说来是件伤心事,我曾任户部尚书,先皇在世时又接手朝廷巡盐要职,吾妻与我恩爱非常不放心我一人入蜀办事便求了先皇允她随行,我们在半道上遇到匪徒,女儿在此地遭歹徒掳走下落不明,我们夫妇俩伤心欲绝,完成巡盐之事后便定居在此地,希望有朝一日寻回失踪的女儿。”
“敢问令千金芳名,今年贵庚,我们也可帮忙找找。”
“江青,今年该有23了,若她还活着,大约已经嫁人生子,是个母亲了。”说着,几欲落泪,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道一句“莫要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