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血池,铃声越是抑制不住的发出震颤,几人看到洞府之时周围密密麻麻布满了疯狂的兽类,所有隐匿的动物眸色赤红,凶杀之气从五脏六腑溢出。
“杀。”话音刚落,巨大的剑影从天而降直插入地妖兽倒地一片。而侥幸躲开的妖兽也被剑气震慑,不敢向前。
符辰刚欲提剑杀入,被谢逸操纵着墨雪剑拦住了。
“没看出来你挺冲动啊。”
符辰不是个蠢人,不再上前。
而原本已经死去的动物再度红着眼站了起来,凶厉之气更甚。
“怎么破解,别卖关子。”符辰挑开剑,转头看向他。
“引血池煞气布九重牵机阵,阵眼靠血池牵连,生门在洞里,这些妖兽魂灵被禁锢在体内,周而复始九重生机全灭才会魂飞魄散。”
“连畜牲都不放过的老畜牲。”
“我来摄魂控制他们的心神,你们把他们困住,我来解禁替他们去煞。”
洞府周围发了疯的动物不断地攻击众人,几人合力,将妖兽短暂控制,谢逸以血为引,吸引煞气聚集,铜铃振动个不停,梵文萦绕黑色煞气,蹭蹭束缚,随着煞气粉碎。
谢逸身形踉跄了一下,蓝简用灵力拖着,“意气用事,反噬自身。”
“下次不会了。”谢逸笑了笑,终是压下了嘴里的血腥味。
“符师弟,大师兄什么意思,我阵法学的不好,不太懂。”李泉见几人走远了,悄悄拉符辰问了一嘴。
“此阵大凶,里面的兽类嗜杀成性早已断了轮回机会,谢师弟强行净化业障必承因果,上百狂化兽类的报应都落在他身上,他能好过?”
“……他这人这么善良的吗?”
“赶紧跟上!”
……
进入洞府后正如谢逸所料,血池内唯有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仙门弟子,不见魔修踪影。
“谢无恙,你也来了!”
顾迟像是见到了主人的金毛,两眼泛光,着急的蛄蛹着扭来扭去,“救我哥,快救我哥!他伤的很重!”
顾迟被保护的很好,魔修放血的时候顾洲故意激怒他,顾迟手上的口子再过段时间就能自己结痂脱落,反观顾洲,身上鞭伤遍布,脸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伤口深可见骨,谢逸有理由怀疑若非魔修赶时间,他会直接杀了顾洲。
“滚一边去,没看你哥生命垂危吗?”
“无事,只是看着严重。”
“我哥嘴硬心更硬,他越说不严重伤得越重。”顾迟见过的人里,数他哥最能抗伤害,就算是快要撅过去也能站着晕。
即便有几个木灵根的弟子协助,给顾洲恢复状态几乎掏空了谢逸的灵力,本就遭反噬,如今灵力不足脸色迅速苍白了起来。
“我们得快,那魔修要全城人的性命,血池之中有阵法,阵眼在城主府内。”
“道友所言我们已经猜到。”
“你这修为也敢外出历练,你们扶光宗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筑基期的奶娃娃出来。”
一旁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云飞扬不老实,正在打坐修炼的谢逸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戾气涌现。
“原来是太清云氏子弟,你们的掌门如今换了谁?怎么还不提高一下门槛,千年前好像就是垃圾回收场,如今依旧尽收一些歪瓜裂枣做弟子。”
“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评论仙门之事!”
“是啊,你谁啊。”
······
太清宗弟子很是气愤,看向谢逸的目光也变得挑剔、不屑。
“我原先是个凡人,凡界最广为流传的话本就是千年前云顶山一役,若非太清云氏出了叛徒勾结魔族,六大仙门也不会折损惨重,精英子弟几乎灭绝。不知道修仙界怎么传的,大师兄,你们有人听说过吗?”
“他们太清宗的得罪你了?”
李泉摸不着头绪,第一次见谢逸这么阴阳怪气别人,怪不习惯的。
“废什么话,还不快帮我们解绑,救他们望舒门弟子你们尽心竭力,我们这边都还都捆着呢。”
“帮否?”
蓝简一双坚实的臂弯锁着跃跃欲试、笑的十分谦和有礼的楚之宁,目光却落在谢逸身上,楚之宁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锁着我试试”。
“急着救人,正道之士要有牺牲小我的自觉,咱们还是先对抗魔修吧。”
神特码的牺牲小我,云飞扬翻了个白眼。
“魔修不在此处,你对抗空气呐。”
“这不是有血池吗,血祭之阵的阵眼虽不在此,但是源头在啊。”
“昂,谢无恙你不会在扶光宗学的歪门邪道吧?”
顾迟扯了扯他的衣袍,打量了一下谢逸,没有邪祟的气息在身上,还是好人。
“还有灵力的全部输送给我,顾兄,你替我护法。”
余光落在云飞扬身上,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楚之宁运转水灵力直接把几个人冲到了边角,衣裳全湿了,云氏子弟本就落魄,此刻更甚。
“我又没说不帮,你们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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