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书难不成是吃过了酒才来上朝的么?”长公主眯着眼睛。
秦季横移一步,挡在裴尚书身前,“老臣与裴尚书一起喝的,老臣就觉得,裴尚书所言正中要害!”
“老臣还觉得,不管是诸位,还是长公主,或是女帝,宁王,都错了!”
“唯独没错的,就是那户农户了!”
“李静!”此言一出,朝廷上跪倒一大片,真疯了,这段日子是怎么了,疯子一个比一个疯,这老家伙,居然直呼长公主性命。
唯独秦季没有跪下,直视长公主,“其实这话,是想跟圣人说的,没关系,等老臣去了南都,在跟他说一遍!”
“该醒醒了,再不醒,大魏就要没了!”干瘦的老人咬牙切齿道。
“皇家子弟,想争夺龙椅,可以!但首先要保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皇家,想把权力掌握在手中,削藩,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以!但要保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诸位,想把自己的位置往前挪一挪,也可以,甚至,赚点无伤大雅的钱,也可以!但要保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呢?长公主为了自己的势力扩大,能臣不用,专用小人,能为自己所用的人,这些小人哪来的钱给长公主进贡?百姓的!”
“圣人呢?为了削藩,百战百胜的士兵,伤心了,回家了,或者混日子了,她却从未关心过,只顾着把兵权握在手中,甭管什么人,只要是人就行,这不,就来了个百万之师!”
“这样的士兵,比山贼还过分,也就出了清洲这档子事!”
“宁王还算好的,就是狼子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掀起内战,那就更不用说了,苦的还是百姓!”
“朝廷大员贪,朝廷官兵横!”
“你们特么的给我知足吧,还没人反你们,就特么给我烧高香吧!”秦季老帅一点也不掩饰了,直接开骂。
“叶展,赵皓,无意间连累了百姓,他们就敢拿身家性命去赌,去报仇!”
“一个武王世子,一个再怎么说也是将来的富商,身家性命不值钱?”
“而你们呢?老夫前年在南边边境亲眼看到,百越人掠夺边境百姓,守城将士看到,还乐呵呵的喝酒呢!”
“今天,有我们这帮老骨头在,大魏怎么也亡不了,你李家要是想亡国,就接着这么干!”
秦老转身甩袖而走,没走出几步呢,气不过,秦老又转头骂道,“妈的,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老子就跟清洲百姓一样,帮那俩小子反了你们!”
是的,这件最磕碜的事,即便是骂的这么狠的秦老都没脸说出口。
清洲为什么一个月就被快速清扫?
特么的,谁敢相信,百姓帮着胡人,掠夺那些官兵和大臣的家。
胡人最后都看不下去了,不要求百姓上交了。
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谁也没脸说出来。
最后北胡太子都没把赵皓带走,直接就就在了清洲,告诉他,“认识你这么久,难得你这么有种一回,算了吧!”
敌人都放过了,大魏自己却容不下。
骂一骂,怎么也是管用的,长公主当庭指派裴尚书前往清洲,担任清洲刺史,看似是被贬,但秦老那是帝国支柱,他怎么骂都行,裴尚书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