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满山遍野的铺盖着白雪的地界里的战役中,几乎都没用我动手,广祺修他们实实在在的历炼了一场。我们这边零伤亡,对方也在我的示意下有伤无亡,我们不想成为邪恶的势力,也不能成为邪恶的代名词,既然他们已露败相,我们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我眼睛在观战的同时也一直瞄着那宫殿里的动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然我是相信我的感觉的,这个地方的关健人物还没有出现……
眼看着最后几个能站着的白貂人也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我作势要诛之,便听得那宫殿门吱嘎嘎的打开来,从里面急大奔出几个人,我微微扬起嘴角,迎了上去。
近前对视,奔出的六个人有三个是我们之前就见过的,而另外三个是女子,其中一名显然地位特殊,但见那女子约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及腰蓬松的棕色卷发,大大的眼睛闪亮得如同夜空的星子——真心让我羡慕!我这一生最爱蓬松厚长的卷发,自小就爱极了西方公主的装束。而眼前的这位除了长像,穿着到和那些白貂人是一样的,清一色的雪貂外衣,内穿云白麻布纱衣。话说,这里的人也真是省心,弄一个造型倒少了这方面的争议也省了设计费。
我嘴角依旧的挂起传说中不怀好意的那种笑,挑起眉峰,用手指向着那女子的方向作势点了一下,那小美人儿竟一个激灵,明显向后缩了下肩膀。
“躲在你的金丝笼里看了这半天的热闹,试问有何心得呀?”我向她逼近了些,几乎与她贴身而立,眼神带着轻挑的笑意。
“或者……是出来求我放过你们的呢?”
那女子见我如此不羁所幸把眼一闭,我看到她如此追问着,
“干嘛?不敢看我?”我瞧着她吸气时,胸前耸立的完美曲线,着实是让人喜欢,我是真的炽爱着姑娘们倾世的美好。
我正沉陷美好,只可惜逆风不解意,活活摧毁了我对美人儿的向往。
当我正关注在人家的美好身材时,那小妮子,突然睁开她那大大的眼睛,我毫无防备的下意识反应的看过去,她那眼神如梦幻般的流绕起来,仿佛有无数妖柔的灵魂在那里轻舞,我不由得被深深吸引,好美的眼睛,那莹闪流转的眼波如同一首可歌可泣的诗,让人跟着它的起伏而渐渐的……心如刀割!突然一阵巨痛自胸腔发出,我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去。一直附于我体内的凤灵也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的,我被疼痛搞得去失防备的身体被左右两个人挟持而起,随后我的脖子被一把冰凉的匕首问候了,显然他们也并没想直接杀了我,可是手的力度似乎因为紧张而大了些,血从刀刃处流下来,还滴到了我的手背上。这也让我一动都没敢再动——这帮人也太不靠谱了,万一失了手,还不把我脑袋割下来,此刻我的心脏仍旧在巨痛着,我已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和其它了。
“交出古琴,还有那个女孩儿,不然我就要她的命!”
那为首的女子这会儿赫然一付女匪首的样子,之前的貌似柔弱全都消灭殆尽。
我的人因为突然出现的状况都立在当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主子得瑟得没了底线,反把自己给人家送上门当人质了。
“休得伤了我家主,否则我即刻踏平这里!!”广祺修见到我受了伤,声音都燥怒起来,
“你们如此强势,我不得不这样!你也休得罗嗦,我可没有耐心!”
这小女子还挺拽,我脑子里迅速盘思着对策,问题是有些良众她不给你思考的时间,聪明的看客应该想得到这个时候谁会蹦出来了吧?
“放开公主!我和琴都在这里,如果你们胆敢伤了公主,我便与它同归于尽!”
小贺将古琴举起,活脱一付英勇就义的架势。
唉——剧情一定要是这样老套的吗?我无奈的一咬牙直起身,盯着广祺修,用眼神传递着:不能让她胡来!
广祺修与我的眼神相交,我那一刻着实被震撼了一下,他的眼神中竟带有愤怒的恐惧,我看到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我忍住疼痛,尽量将自己的眼神柔和下来,我微微的摇了下头,又缓缓闭上眼点了一下头,我相信他一定会懂我的意思。
只见广祺修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垂下眼,片刻他扬起他招牌的笑容,如我一般将眉头一挑,同时伸手将小贺儿拦于身后。
“想要琴和这丫头并不是难事,只是我能知道原因吗?我们其实可以好好谈谈,也许大家可以和平些来处理问题。”
“谈谈?和平?……你在耍花招?”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的:唯小人与女人难养?这女人生猛得没大脑好吗?她话音刚落,就突然挥臂向挟持我的那人持刀的手上一敲,马德……那刀锋利的不象话,吡的向我的肉里又切进半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丫什么来头?情况有点糟糕了……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动脉应该是被割开了,只是那柄刀没有离开那伤口,暂时还封在动脉的开口处,如果那刀抽离,我的血应该就如高压枪里的水……
小主,
广祺修那边见状皱了皱眉,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我能感觉到他死命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杀了她,恐怕咱们都不好过,我回去交不了差,而你也什么都得不到……不如你放了她,我来做人质,这样我们谈话也方便些。”唉……广祺修啊广祺修,你没看到这女人是个疯子吗?而且她也不傻,怎么会听你的呢!
“你不用再费话了,别逼我动手!!”那女人完全不想沟通,看样子她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达成她的目的,
小贺儿再次走出来
“祺修哥哥,让我去吧,我们怎么可以看着姐姐受这么大的罪!!”我闭着眼努力招唤凤灵却始终没有反应,眼看小贺又出来要妥协,我一咬牙——如果小贺儿和琴被她们夺去,再想抢回来就难上加难了,这里面也有太多的不确定,但是如果我不能成为威胁了,那他们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制服这些人。
主意已定,我便把心一横,忍着巨痛猛得抬起右手肘击向挟持我的人的胸口,那人猝不及防的向后倒去,而他手中的刀了立时从我脖子上抽离。
一切似乎可以用很华丽来形容:鲜血果然如同我设想的那样尤如溃堤的洪水喷涌而出。我的身体也因相作用的力道而旋了一圈,一时间我身边的小白白们,无一幸免的都被我的鲜血盖上了印章儿。
我在倒地的同时看到自己的鲜血如同傲骨的红梅朵朵炫灿的盛开在敌人那雪白的貂绒上,我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邪恶的笑着:
“我看你们怎么洗掉姐的血!我就不信你们这死地方还有‘奥妙’不成?”我仰躺在雪地里,唉……临死前能糟蹋这么多如此珍贵的雪貂毛皮,真是大快人心,我一早就看不惯她们不但人手一件雪貂皮大衣,而且还是过膝并清一色的同款!太奢华了!!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了,这次失血太多了,我好冷好冷啊,那冰雪的阴寒之气缕缕涌进我的身休,我抖成一团,感觉自己被冻成一坨冰了……耳边能听到忽远忽近的打斗声,又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唤我:
“主人,我已封住你的伤口,你要自己运功恢复……”
“刚刚我都试过了,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封住我的功力,我施展不了。”
“她那巫术……是……黑木灵的缠绕定心术,但我用我的元神祭了那黑木灵,它已经离开你了……”凤灵的声音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