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廖廖回了上海,吴家在下一盘大棋,下棋的人可能是吴叁省,也可能是吴贰佰,也可能是无邪。
她知道无邪在她面前,一直试图表现出来一副很无害的样子,很多事情,她也不想去深究,可是,真正无害的人怎么可能镇得住场子?
那天下午,无邪跟她说的话没错,小铃铛还小,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把孩子牵扯进来的好。
眼下小铃铛也马上要七岁了,基础的东西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到底该怎么选择,不如把选择权交给孩子自己。
小铃铛跟刘丧的关系倒是挺好,两个孩子一起去上学,还互相做个伴。
塌肩膀的治疗已经是步入正轨,不过那药引子里还有尸毒和阴气,对身体健康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所以必须隔一段时间才能医治一次。
黑瞎子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的,在廖廖时隔一个月又给他医治了一次上臂以后,他看着新长出来的皮肤,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当时廖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再给他嘱咐,“你上臂受损比较严重,这次下的药的剂量更重一些,最少要歇八个月,如果你很着急的话,我给你配点药方,我们可以把这个时间缩短到六个月,当然了,我个人是不太建议这种办法的。”
她将医疗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继续说道,“刚生长出来的皮肤跟骨骼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这段时间会更加脆弱一点,我建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
这个时候,塌肩膀突然开口,“两年后,两年后我们再继续。”
廖廖回过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就要去守那个门了吗?”
塌肩膀点了点头,目光盯着廖廖,“对,而且那里面阴气重,我在那里面待两年,出来以后,还需要药引子吗?”
廖廖听完这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她确实从未想过将人浸泡在阴气中的处理方式,但从理论上来说,塌肩膀提出的这种方法似乎并非完全没有可行性。她开始思考这个新的思路,并试图评估其潜在的风险和效益。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你试试,以防万一,你回来的时候还是要记得带一些阴气重的无毒的草药。”
塌肩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第二天,塌肩膀人就不见了,一起不见得还有黑瞎子跟张启灵。
他们俩这次没带着廖廖,也没带着无邪,三个人就这么轻装上阵,只身去了长白山。
出于一些对于这两个人的莫名其妙的信任,廖廖对于他们的行动也没声张。
等无邪反应过来,打电话打到廖廖这里的时候,廖廖听着电话里无邪焦急的声音,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按照他们两个人的速度,说不定两个人都快要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