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三四个石碾子,林家稻谷割完得早,又有两头骡子,两个石碾子同时脱粒,两男一女搭配干活,相互换着休息,
骡子拉着石碾子来回压场,为了后面的村人用石碾,几人也是牟着劲的干活,小孩老人就摘捡稻草上没完全脱下的稻穗。
最终是骡子扛下了所有,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林家的稻谷收得比别人家的短了不少时间。毕竟普遍村里人家都没有牛、驴子、骡子这些牲畜,要么是借人家的牛,要么就是人力挑稻谷把子,人力拉石碾子,
这就是秋收最累的活,脱粒之后,风扬谷粒就是秋收最磨人的活了,要在有风的时候扬起谷粒,饱满结实的谷粒会落在近处,轻的瘪谷、草屑会落到远处。
林兰华是通过赵大娘,才了解到谷粒扬场,她早早就让赵大娘缝了几个口罩,扬场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带着口罩,倒是避免了鼻腔里进入灰尘,身上倒是免不了的。
今年有赵大成牵着两头骡子给林家帮忙,着实给林父涨了不少面子,他在场坝里和自己的老伙计们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赵大成见老丈人这么高兴,到处和村子里人夸赞自己,丈母娘也是对他关怀备至,更加卖力的干活。
两头骡子借给了林兰华的大伯家,有不少人家都上门借,但是都被林父推脱过去了,和赵大成商量过后,借了林大伯家,和与林家特别交好的两家人。
人类集群生活中,这种人情世故真的错综复杂,千丝万缕,有时候不得不妥协,
好在三家人都不是什么刻薄的人家,虽然骡子劳累,但是吃的、喝的倒是不错,
林家那边谷子都收拾干净运回家,两头骡子才牵回了家,给小石头他们心疼坏了,干了好几天活,瞧着精神头都不太好了。
好在周二刚家里有骡子,不需要他们家借骡子,赵大成准备休息一天,再割自家的稻子。
给老丈人干活,不好不卖力气,赵大成这几天着实累得狠了,他见林兰华也辛苦,夜里都没有闹自己的媳妇儿。
自从上次回县里的医馆拿了药回来,两人还没有用过,毕竟是药,赵大成也不想自己媳妇受苦,疯狂计算着时间。
之前临近秋收,他都自己忍着,没有闹林兰华,准备等秋收之后,再试一试。
老大夫那天留下他说了,可以把东西留在体外,避免怀孕。
他记住了,但是不想自己的媳妇冒险,没用,脑中想着以后就算媳妇吃了药,他也把那东西留在外面,多一重保障。
他心里想入非非,瞧着躺在自己身边也没有睡着的媳妇,脑中全是不可描述的画面,目光火热得像是要在林兰华身上烧出洞来。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明天也不用早起,赵大成恢复了精力,瞧着自己的媳妇,意志力不断下降。
心想着他只亲一亲就睡,身随心动,硬凑过去,扶着媳妇的脑袋就下嘴了。
他动作的时候,林兰华还以为男人会像前几天晚上一样,略吻一吻,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