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这两天清闲点儿嘛,我们才有时间过你这儿来坐一坐,一天到晚忙啊,也没忙出啥来?想着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就过来吹一吹。”张来财面上笑嘻嘻的开口,没准备开门见山,先东拉西扯一些别的。
周老财心中暗想:这风口浪尖的过我家来吹牛,你真是吹牛。
不过他也没有抹他们的面子,他们不提来意,他就装作不知道,扯了扯嘴角接话道:
“就是喽,我家田里的稻子前几天有点长虫子,好不容易这几天忙着把田埂加固了,又换了几次水,看着才好点,虫子少了不少,才得这两天清闲,过两天稻子就要开始灌浆了,又有得忙了......”
周来财面色日常的聊着地里的家常,想看看张来财他们能装多久,他了解张来财这人,就是个唯利是图、两面三刀的小人,面上却总是假仁假义的装好人。
张耕牛在边上看着两个人闲话家常,东拉西扯半天也没有说到点上,心里有点着急,他又藏不住事儿,脸都憋红了。
周老财装了烟抽着,只当没看到,周金倒是皱着眉时不时瞅他几眼,看着还在絮絮叨叨说话的张来财和其他几家人,心中有点回过味来,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张来财自然注意到了,人都已经来了,现在在灰溜溜的离开,那不是徒惹笑话吗,既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这两天村子里的话,相信你们都听说了吧。”
周金立马站起身怒目而视,周老财倒是稳得住,一把拉住周金,自个儿还稳坐在板凳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才开口:
“你说那些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的,都是一些闲言碎语罢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个啥子?怎么,你特意来找我不会是听信了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吧。”
被周老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来财略微带点心虚,不过还是强打精神:
“这说得哪儿的话,我原来是不相信的,但……”
话还没说完,周金暴跳如雷的开口:
“但什么但,我说怎么这么巧你们这些张家人都聚一块儿来了我家,原来是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来兴师问罪的,我去他娘的,哼!”
这会儿周老财没有再阻止周金开口,他抽了最后一口烟,才把烟掐灭,放好烟袋,抬起头,危险的看着张来财。
周银一听大哥的话,心中也回过味儿来,对着张家人怒目而视,“我呸!”
“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村子里传的那些话,确实是不好听,但是我后来去找了附近的人家一一问过了,好多人都看见了香草在癞子死之前的几天经常过去,有根婶还看到癞子死的那天早上,看到香草大早上鬼鬼祟祟的过去了,实在令人怀疑,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来问问,她那天到底是去干什么的,需要一大清早天不亮就去村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