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天也是出了月子,可以去为我们王府忙一忙赚银子糊口的事情了。”
纯皇后:“……”
长公主:“……”
梁泊虓:“……”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陆清婉上来连陛下都怼了?
她难道不知陛下最近的脾气阴晴不定、格外暴躁吗?
如此胡言乱语,是怕陛下不发火?
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呆呆地看向梁棣,只怕接踵而来的是暴风骤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梁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了半晌才开口道:“他在职时的那千两俸禄够你败家的吗?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挤兑朕,朕是看在小孙子的面子上,才不和你一般计较。”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多了一个儿子吗?”
陆清婉继续酸溜溜地吐槽道:“您不知道,有了小鱼儿之后,臣妾这个心里整天觉得王府太穷,日子过不下去。”
“吃吃喝喝不说,他将来读书要请先生吧?”
“他出去游玩要有银子吗?”
“他将来成亲要有彩礼吧?”
“当初他父亲娶臣妾时,浩浩汤汤的红妆聘礼,难不成他娶亲时,臣妾扣扣索索,让他倒插门?”
“别看他才刚满月,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可武安王府入不裹出您清楚,所有的家底都放了华严城,如今您又将华严城收回了。”
“仅有的茶叶供奉和香料铺子能赚几个钱?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吃不喝吗?”
陆清婉哭穷顿时开始,“臣妾想想就觉得难熬,何况家里也不可能就这一个孩子……如今王爷都愁的说,五年之内,武安王府不添新生儿了。”
“原本这话不该在今天说,可您训的臣妾有些忍不住,倒是委屈的很了。”
陆清婉眼泪汪汪,还用帕子抹了抹。
这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只想知道梁棣到底怎么回复才是。
梁棣被气得咳嗽了好几声,他又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温陌寒,“这话可是你教她说的?”
温陌寒一脸无辜,“您觉得我会?”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梁棣仔细想想,这的确不是温陌寒的风格。
可看着陆清婉在这里哭天抹泪,他也甚是不喜,“朕让你改改脾气,你倒是好,想把儿子都撇下不管了,就为了那点儿铜臭银子。”
“往后余泽的事情都由宫中出银子,不用你操心。”
“多谢父皇,您这般承诺,臣妾就放心了。”
陆清婉见好就收,眼泪憋回去的也足够快。
纯皇后有些傻,她万没想到,陛下居然对陆清婉如此宽容,这阵子即便是她,都不敢如此和陛下诉苦说话。
果然生了皇长孙,待遇就是不一样。
梁泊虓狠狠地剜了九皇妃几眼,他更是对陆清婉生下的这个小崽子恨之入骨,巴不得把他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