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冬岭。

半山腰。

程楚汉带领着机械凶兽来到了这里，根据程楚法摘掉追踪器时最后发出的信号，它们追到了这里。

程楚汉变为人形它对机械凶兽说道。

“都给咱找仔细了，要是有漏的，那神逆大人的怒火你们可担待不起。”

程楚汉的载具形态是一台长了机械腿的大型盾构机，就凭体系它比程楚法要高好几倍，变成人形后程楚汉高三十米，而程楚法才仅有四五米，程楚汉都体型是程楚法的七八倍。

“嗯，你可要藏好了。若是落到我手里。你可就遭老罪了！”

另一边。

基地车。

泰坦电视人给了希儿一个平板。

“希儿，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程楚法吧，它看完之后，让它想想，如果它想和神逆做个了断，那就去吧。”

“就只有这些吗？”

“还有帮我带句话，…………，剩下的，就靠它自己的选择了。”

“好。”

希儿来到维修间，而在看完视频后程楚法久久不曾言语，它在思考，自己如今何去何从，与二代机争斗它只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可如果退缩了那这些人又会真的相信自己是真心投靠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程楚法希儿说道。

“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我该前往何方。”

“？”

程楚法将平板放到一旁，随后看向希儿，他其实希望做出选择的不是自己，哪怕有人代替自己帮自己选择，那也比如今倍感压力要好上不少。

背叛假神逆只是因为它想活下去，这个决定它并不后悔，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有把握吗，它并不知道。

路需要靠自己走，可如今他却感觉前方的路被名为未知与压力的迷雾笼罩，它并不清楚前方究竟是岔路口还是悬崖，如果有名为命运的指南针帮忙，那它也不至于在这里沉默。

“希儿，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你听不懂，那我换句话说。”

“你觉得我像是人吗？”

程楚法需要一个方向，一个指路的明灯，即使光芒微弱，可终究会照亮前方的一小段路，如今自己体会到的情感有三种。

对死亡的恐惧，对劫后余生的轻松，对未知的迷茫，这三种感情是它体验过最深刻的情感或者说感觉。

希儿看着程楚法，她目前还没有那种进入思考人生意义的年龄，自然不了解程楚法如今都心情，但她知道如果要活下去那就必须向前走去，即便前方是满地钢针，那也要走下去，不走下去后面等着她的就只有死亡。

在彻底拥有生存保障之前，希儿的背后时刻追逐她的不是同伴朋友，而是死亡，在下城区死人是常有的事，裂界的侵蚀，难医的疾病，随时会暴起伤人的自动机兵等等等等。

看着程楚法那没有斗志的样子希儿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简单明了的说道。

“瞧你这样子，如果你是人，你这精神在下城区可活不下去，你有时间在这里思考你那没有卵用的，像不像人这个问题，还不如付出实际行动。”

“而且你是人或者不是人那重要吗，你如果不想重新回到那家伙的手下，那你必须去面对它。”

程楚法现在还是有些犹豫，自己的装备体型落后太多了根本无法战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