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在昨日回府后,发现户部只拨了五百两银子作为军饷,这才想要来讨个公道。
五百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可对于镇守边疆的千军万马来说,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
北境大军可是大炎最后的一道壁垒,这些奸臣之所以能在都城里高枕无忧,那可都是北境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
如今这些人竟是连北境将士的粮草都克扣到如此程度,这大炎不亡,谁亡?
“太子殿下,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殿下的军饷,哪是臣能做得了主的?这都是陛下的意思啊!”
赵堂礼闻言彻底崩溃,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这个活阎王,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军饷的事情。
可这军饷,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啊!
上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胖揍,这谁受得了?
“父皇的意思?”
闻言,宁枫也愣住了。
他还真没想到,对自己最狠,不是外人,居然会是自己那个“血浓于水”的便宜亲爹。
“看来他是真不想再给我哪怕一点好处啊!”
宁枫无奈地摇了摇头,细细一想,倒也合情合理。
毕竟在那个便宜爹眼里,只有宁胜才是他儿子。
“这……”
苏凌月也是有些意外。
她早就听说过宁枫不得宠,可谁能想到,宁枫竟然不得宠到了如此地步?
五百两的军饷,别说是给将士们了,只怕是连养那些战马都不够。
看着宁枫一脸落寞的样子,苏凌月只觉得心中没来由一阵心痛。
回想起自己之前对待宁枫的态度,她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这么可怜,自己是不是不该那样对他?
“太子殿下,臣冤枉啊!”
见宁枫镇定了下来,赵堂礼这才哭着叫了声冤。
“啪!”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速速把苏家军的抚恤金和军饷送去,否则别怪本宫宝剑不长眼!”
又给了赵堂礼一耳光,宁枫这才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
苏凌月冷笑着瞥了赵堂礼一眼,便赶紧跟了上去。
目送着两人远去之后,赵堂礼这才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
另一边,宁枫一路风风火火走出了尚书府,苏凌月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想说句谢谢,可转念一想,娇臀上还隐隐作痛,不咬死宁枫这个混蛋,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还想要她说谢谢?
没门儿!
可当看到宁枫一声不发的样子,她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去往北境这等军事要地,却只得到了五百两军饷,而且还是他父皇的命令,别说是宁枫是太子了,就算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被自己的父亲如此不在乎,恐怕心里都会很难受吧?
“你……”
“苏将军,现在咱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不想,等到了北境跟我一起喝西北风吧?”
就在苏凌月刚要开口的时候,宁枫却是突然转身,一脸玩味地对苏凌月说道。
“你……你要干嘛?”
苏凌月看着一脸笑意的宁枫,只觉得有些瘆得慌。
他该不会是承受不住打击,魔怔了吧?
“我们这样……”
宁枫俯身到苏凌月耳边,立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感受着耳边阵阵温热的吐息,苏凌月只觉得心跳加速,就连脸蛋也变得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