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想追上来,却是被拉住了。
“你干嘛啊,拉我做什么,他要走了啊!”
“他说的没错,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辜负了恩人们的一片心意,任由他人污蔑他们。”
能够在谣言中明事理,不理会的人本就是头脑清明之人,这会儿也是真的愧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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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将疟疾的事宜全都交给我们,如今闹出这么大的闹子,真是不该……”
秋月倒是没有郑柯那么伤春悲秋,只是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道:“少爷说过别人敢觊觎你的东西,那一定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若是足够强大,他们只会忌惮的当哈巴狗。”
“等以后我们强大了,他们这些人就不敢胡乱攀咬咱们了。”
郑柯点点头,却依旧担忧:“这样做不会出什么乱子吗?”
秋月叹口气,将算盘放下,“郑大哥,你别多想了,是会出乱子,却是好乱子。”
“乱子还能有好乱子?”郑柯惊愕的看着他。
秋月点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这一刻她仿佛又成了当初那个躲在姐姐背后的小姑娘。
“这是自然,停了药,那些人又是惶恐又是烦躁,你说他们遇到那些嚼舌根的人会如何?”
郑柯想了想,抖了下,“这不等于见了要谋害自己的仇人?”
秋月嗯了一声,撇撇嘴,“等次数多了,我看他们谁还敢乱嚼舌根,我们少爷这么好,一群没良心的,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亏少爷当初还为了他们忙上忙下的呢!”
郑柯看着面容可爱的小姑娘,抖了抖,心中小声嘀咕:不愧是少爷教出来的,这恶劣的行径简直如出一辙啊!
事实证明,秋月说的完全正确,药棚被拆,不少人心情烦恼而惶恐,路上偶然遇到几个讨论药是否有毒的人,不顾三七二十一便骂上了。
遇到的若是什么怂货,骂两句过瘾了就好,有的时候遇到几个不服气的,推搡间便直接动起了手。
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一些,不少人便闭上了嘴,连带着说罗将投奔鲁王的事的频率都减少了。
消息传到汪洪耳朵里时,汪洪已经到达了南直隶与豫州的边境。
说罗将谋逆也只不过是个借口,别人信不信,他并不在意,只要不影响他就好。
看着远方的豫州,他那猩红的双眼闪过决绝之色。
什么朝廷,什么南直隶,什么豫州,什么百姓,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