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些安插进入贾府的人与外界的人里应外合,在夜晚悄悄将一种在高温会自燃的物质洒在易燃物旁边。”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便有了白日起火的现象。”
周景昭听的津津有味,“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江停,你还真是算无遗策啊!”
“陛下过誉了,这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而已。”江停谦逊地回应,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看来没有辜负恩师的良苦用心。
周景昭笑起来,眉宇间却透露出淡淡的疲态。
“本来朕还想听你说说那酒楼之事,但罢了罢了,朕有些乏了……”
周元熙见状,立刻关切地说道:“父皇,您身体不适,让江停明日再慢慢和你说就是了。您务必保重龙体!”
江停也附和道:“陛下,您好生安养,若是好奇酒楼之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杨怀达也点头:“陛下若是乏了,便快些休息吧,可否要让太医来瞧瞧?”
周景昭无奈的笑了笑,笑容中却又带着苦涩:“我只是乏了罢了,瞧把你们紧张的”他话刚说完却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看着衣襟上的血迹他已经能够做到平静以对了。
杨怀达就在他的不远处自然看到了那血迹,他的心猛的一颤,下意识低下头不愿去看。
江停鼻尖动了动,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再加上杨怀达的神色,她也是猜到了什么。
她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竟然病的如此深了……
“父皇,你没事吧,太医,太医……”周元熙着急的叫着,没有一点太子的样子。
周景昭无奈又生气:“元熙!你是太子,怎可遇事如此慌张!”
周元熙红着眼睛,不敢反驳。
最后太医还是来了,但结果却让众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几位太医的面色都十分凝重。
一个个为周景昭把脉,那一双双常年诊病、见过无数生死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忧虑与惶恐。
一番仔细探查后,一位最德高望重的太医缓缓起身,对着周景昭深深跪伏在地。声音低沉而沉重:“老臣医术不精……”
其余太医也跟着。
周景昭很平静的挥挥手:“我的身体我清楚,你们且退下吧……”
等太医们退下后,周景昭将目光移到了周元熙身上看了两秒后,他再次看向杨怀达。
“杨师傅,太子年幼……”
虽然杨怀达已经答应了他会好好辅佐太子,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
杨怀达叹息一声:“陛下,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周景昭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杨怀达见他疲态尽显,开口道:“陛下,我等就先行告退了,您好生休养身体……”
周景昭应了一声,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杨师傅,我送送你……”
“陛下……”
“杨师傅不必多说,我的身体我清楚,这点事还不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