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也笑了笑,模样看着无奈:“他这是少年心性罢了,不计后果,只看心~”
江权有些不认同江停的话,却没多什么,只是道:“真不用跟张公子透露点什么吗?”
“不用了,说了他也会如此,让他去闹吧!”
“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模样,轰轰烈烈,勇往直前……”
“说不定能一举成名呢……”
轻轻说着,江停便将目光转移回到了没看完的书上。
江权也不再说话,只静静为她添上热茶,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开。
——
永安县如今最出名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无论问谁,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答:当然是江月轩死人的事啊!
古人本就没什么娱乐项目,平民百姓倒还好每日还要劳作。
至于读书人,除了看看书,最多的便是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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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国家大事,谈各地政策,偶尔还要根据这些事发表一些酸词臭赋,以此展示自己的品质高尚,才高八斗。
永安县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这些读书人立马就坐不住了。
一首首诗词发表出来。
有人骂富商,有人骂县令的,当然骂得最多的还是江停这位主人公。
就在大家骂得过瘾无比的时候,一个不一样的声音跳了出来。
张让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出手了。
而张让的一些好友,以及一些想要巴结他的人自然也跟着发声了。
双方骂的不可开交。
这边说:你们有辱斯文!
那边说:你们恬不知耻!
这边说:你们有违孔孟之道!
那边说:圣人又不是你家了,你这是强词夺理!
就在双方骂得越来越起劲时,就差打起来时,第三方声音冒出来了。
这是以一个名叫郝梁的生员带头发出的。
郝梁是上一届童试的第一名名,这是位货真价实的案首。
童试分为县试,府试以及院试。
而院试第一才是真正的案首。
至于江停的案首之名,那只不过是大家友好的戏称罢了。
郝梁此人是出了名的沉稳正直,在永安县读书人忙着出名时,他却是带着要好的同窗们去调查事情始末去了。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一切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那人的死确实不是意外,其中有疑点他不知道,但跟酒楼应该没有关系,毕竟人家这么久也没吃死人不是。
而那些说酒楼进货进的都是垃圾的。
他也去查看过,酒楼都是正儿八经的原材料,周围的街坊邻居也能证明这一点。
至于说江停与县令有勾结的,更是无稽之谈了。
江停是街坊邻居证明了的勤恳,每天都在家中读书,也就偶尔去酒楼逛逛,和那县令只见过两三面。
这两三次中见过面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她与街坊邻居说的话多。
一条条证据摆放出来,永安县顿时哗然。
张让这边的人看了这些证据,当即就兴奋了,大骂对手是非不分,听风就是雨,有违君子一个。
他们的对手也有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依旧昂着脖子辩驳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传遍了永安县。
几家商户联合去县令衙门告发李家了,而那出尽了风头的郝梁也跟随在其中。
得到这个消息时,江停正在听张让说他是如何大杀四方,如何舌战群儒,对手又是如何的不堪一击,懦弱无能。
听到郝梁这人所作所为,她微微颔首,心中难得升起了点兴趣。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帮她把事情进度拉快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