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热闹依旧,后院中,一着学院制服的男子,脚步慌乱不堪地朝着宿舍全力奔去。一路上,他的神色慌张到了极致,那惊恐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不停地四处张望,仿佛觉得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有可能在瞬间突然冒出人来将他拦住。
路上依稀有的人见了他如此繁忙的模样,也只是微微好奇打量。
张达根本顾不上周围人的好奇,他的心跳如激昂的鼓擂般剧烈震动着胸膛,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微弱光芒。
一到宿舍,他那颤抖着的双手迅速地打开柜子,接着便开始胡乱地将衣物一股脑地塞进行囊,一些物品被碰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可他根本顾不上捡起。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被发现后的下场,还有那人承诺过自己……
手忙脚乱中又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是非之地。
那人承诺过自己,做了这件事去到那人身边便是荣华富贵数不尽!
收拾好一切关上门,埋头就要往外冲。
可当他打开宿舍大门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行囊差点掉落在地。
他惊恐地看着宋舒和院长,眼神中满是慌乱。
“宋舒,院长……”
对,院长,见到院长要行礼,明明只需要行学子礼,可张达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双腿下跪。
也不知道是行礼还是双腿发软。
宋舒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张达。“张达,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达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我……我……”他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却发现自己已被众人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院长缓缓走上前来,神色严肃。他看着张达,眼中满是失望。“张达,你身为学子,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可知错?”
张达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院长,我知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被人收买,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求院长饶我一次吧!”
宋舒冷哼一声:“张达,你瞒着我报名射箭比赛,原以为只是你看不惯我,不过看你如今这样子应是受人指使了,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随意替他人报名,这本不是一件大事。可白鹿书院学风严谨,绝不允许学子出现,背信弃义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腌臜之事,一旦出现,必将严惩。
张达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着回答:“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得罪不起,想起秦文雪今日的迫不及待,宋舒微微皱眉,心中却隐隐约约猜到,此事十有八九是二公主秦文雪所为。
看来是最近自己太忙了,去她那里的次数减少了,让她以为小动作自己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