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宽敞而威严,高高的房梁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书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堂两侧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刑具,冰冷的金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地面由青石铺就,虽有些许磨损,却依然光滑平整。大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厚重的案桌,案桌上堆满了文书和笔墨,旁边的签筒里插着令签,仿佛随时准备对有罪之人做出裁决。
墙壁上张贴着各种告示和法令,黑色的字体庄重而严肃。大堂后方有一扇屏风,上面绘着山水图案,给这严肃的环境增添了一丝文雅之气。
县衙的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绿植,为这略显压抑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陈旧的木头味道,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来到大堂中央,哪怕极力让自己不要害怕,但宋舒依旧感受到那双牵着自己的大手手心中的汗。公堂上一时间安静下来,等待着上首县令的问话,他们的身影在这威严的县衙内显得格外渺小,而他们心中的冤屈却如巨石般沉重。
县令高坐在大堂之上,身着一袭深色的官服,那官服的面料质地精良,在光线下微微泛着光泽。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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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肃穆,双目微微眯起,目光如炬地看着宋舒一家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透露出他内心的思索与疑虑。黑色的官帽端正地戴在头上,帽檐下露出几缕整齐的发丝。他轻咳一声,声音威严地响起:“尔等为何击鼓鸣冤?从实道来。”
宋大海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小民之子无辜被有权有势之人打伤,求大人为小民做主。”说罢,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急切。
县令微微皱眉,捋了捋胡须,问道:“可有证据?”
林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帛,颤抖着说道:“大人,这是小儿受伤时所穿衣物,上面血迹斑斑,可证小儿确实被人打伤。”
县令示意一旁的官差接过布帛,仔细查看,看到染血的布帛,县令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在布帛上停留片刻,如此多血,受害者伤势该是多重?随后,他又看向宋大海,问道:“那打伤你儿之人是谁?可有证人?”
宋大海这次直接跪下:“大人,打伤我儿之人乃是吏部郎中何大人之子何成伟,且行凶之地是在白鹿书院后山,殴打我儿之时,特意趁无人之际,因而,证人极少。”
是证人少,而不是没有证人。
宋大海和林氏不敢直视县令,但宋舒仗着小孩身份,暗暗打量这个县令的神色,果然听到有权有势之人打伤哥哥时,县令的嘴角微微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他看向宋大海说道:“此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若确有冤情,定当为你们做主。但若是诬告,本官也绝不轻饶。”
宋大海听到承诺赶紧拉着一家人连忙跪下,齐声说道:“小民不敢诬告,求大人明察。”
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等待进一步调查。未曾说是否立案,是否惩治罪犯,却要退堂?宋大海还想说些什么,宋舒却拉着他退了出来。
案子棘手,又是何成伟。
一家人即将走出门外之时,宋舒突然停止脚步,往回走了几步,朝着上手一脸疑惑的县令作揖,“县令大人,一定明察秋毫啊!”
说罢,又几步快走,跟上宋大海和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