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复又开口，“毕竟蝼蚁一穴虽小，能溃崩千里堤坝。”

周景煜听罢，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道：“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千里土堤，不防蝼蚁必遗患。一营之军，不除奸细定动荡。”

“还要劳烦沈大人，立即将这些奸细抓起来，进行严密审讯，查清他们的动作。”

沈词安点头答应道：“校尉放心，我定会将这些奸细揪出来，绝不让他们继续扰乱军心。”

“那就辛苦你了。”

“客气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说完，沈词安离开。

沈词安走后，周景煜望着手中染血的布条，陷入了沉思。

“宋长秋，你说人的本性到底是善还是恶。”

“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善与恶，有的只是胜负之别。人的欲念一旦生根发芽，便难以抑制”宋长秋语重心长地说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周景煜叹息一声，不由苦笑一番。他是赢家，但他并不高兴。

“那这世间可有纯粹的好坏。”

宋长秋微愣，随后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没见过罢了。”

“哦”周景煜抬眼望着宋长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毕竟世间之人极会伪装，是善是恶，无从分辨。”

“在理，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