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放下孩子,让奶娘抱着裴睿去找闻玉她们玩了。
“还是你这里热闹,”雷碧玉笑道。
裴沅也许久没见裴思泉了,便问他最近的近况。
裴金知道儿子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以前压着他念书,无非是担心裴思泉长歪。
裴思泉近来跟在父亲身边,学着他待人接物,也掌管了家里一部分生意。
“爹说明儿还要带我去冀州,恐怕要出门几个月了。”
“什么时候去。”雷碧玉问他。
这些年裴金一年总会出去一两回,雷碧玉也习惯了。
“等两个妹妹出阁后,就走。”
“你媳妇那里说了吗。”
裴思泉挠了挠后脑勺,“还没有,她整日忙的很,还是过几天吧。”
“还是早些告诉她吧,也免得她多想。”雷碧玉嘱咐他。
裴思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姚齐芳相处,自从睿儿生下来后,他跟妻子的话越来越少了。
“嫂嫂辛苦,我前儿得了一些新鲜的瓜果,哥哥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给嫂嫂尝尝。”裴沅笑道。
“谢谢妹妹了。”裴思泉拱手行了一礼。
略说了几句,裴沅便让人带他去前院喝茶。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娘俩,雷碧玉说话也就不顾忌了。
“你嫂嫂恐怕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哥哥无甚大志,又不会读书,以前总拘着他在家念书还好,现在你哥哥跟着你爹去外头经商,她心里恐怕有些不痛快。”雷碧玉有些忧心。
“娘,您何必想那么多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嫂嫂现在想不通,等哥哥长成如爹爹一样的男子,她也会好好过日子的。”裴沅劝慰道。
雷碧玉见女儿这么说,也不好把埋在心里的担忧告诉她,总之,她是没有亏待过姚齐芳的,两个人过日子磕磕绊绊,可哪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