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在马车上听到这声音,不由一愣,薛俊宁,外面闹事的男子是薛俊宁。
春岚也听到了,忍不住皱眉,“这骆成,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娘娘,我去跟她说。”
裴沅点点头,自从从琼州回来后,她根本就没关注过薛家。
薛家已经跟她毫无关系了。
春岚掀开帘子,对骆成道,“还不快把人哄走,赶不走,就把人抓起来,送到衙门里,我们娘娘如今还怀着孕呢。”
骆成本就没有手软,只是事情来的突然,薛俊宁吵吵嚷嚷的,让人心烦。
只见骆成立马对旁边的护卫道,“把人抓起来。”
薛俊宁拼命挣扎,他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疯狂的笑意,“裴沅,你好狠的心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爹死了,他是被你害死的,你小心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扫把星,害我们薛家落到如此地步,你这个毒妇........。”
骆成忍不住,拿出一块帕子,塞到他嘴巴里,又往他肚子打了一拳,薛俊宁身体恍若受到锥心之痛,他面露苦楚,仇恨的盯着骆成。
骆成嗤笑,他难道还怕这个孬种。
“我.....,总.....有一天,”他从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发出声音。
骆成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他把话说完,一挥手,便让人把薛俊宁带走了。
这事就是一件小插曲,很快,马车便平稳运行了。
裴沅对薛俊宁找上门来也是有几分讶异的,那一家人外强中干,她如今已经是大皇子妃,薛家的人自然不肯自取其辱,怎么薛俊宁突然来了。
“我刚才听他说薛万祥死了。”
春岚笑道,“也许吧,薛家这点子事,娘娘你也就看个笑话吧。”
薛万祥昨夜死了,而且死在大年三十,他昨夜喝的大多了,醉醺醺的,一个人走到园子里,倒头就睡。
薛家的下人本来就少,尤其是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在守岁,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园子里的薛万祥。
等第二天早上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也是一个偌大的侯府,薛万祥就这样冻死在自家的园子里,说出去都是一个笑话。
薛家自然是对外头声称,薛万祥是病死的。
现在盛京城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了,薛万祥的死没有掀起一点水花,若非,薛俊宁拦住她的马车,裴沅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第二日,裴沅从骆良嘴里,知道薛万祥的死状,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梦里的那些遭遇,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薛万祥,提起这个名字,她都觉得恍若隔世。
“堂堂一个侯府,竟让主子冻死在园子里,说出去,都让人可笑。”夏思道。
“什么侯府,你没听说,圣上准备收回了薛家的爵位。”春岚道。
大周朝立国时,立了很多侯爵,近些年显庆帝开源节流,用各种理由,收回了不少。
薛家不是第一家,也不是最后一家。
薛田氏当初那么急切的娶裴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薛家已经有几代没有成才的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薛家就跟普通人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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