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眉心微敛,“惠儿,何必与不相干的人计较。”
“我就是不服气,哥哥你样样都好,明明是伍芊熙配不上你。”时惠鼓起脸道。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时言淡淡道。
时惠总觉得哥哥心里头藏着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伍家,自从退婚之后,哥哥便从来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哥哥,你到底想娶一个怎样的嫂嫂,我上回还听见巷口的媒人打听你呢,”时惠试探的问道。
时言心里闪一个明丽的笑颜,眉眼迅速黯淡,像是撒了一层灰。
时惠等了许久,才听他低声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娶亲的想法。”时惠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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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芊熙送过信之后,便着急的等待着回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时言送去这样一封信,明明他们已经毫无关系了。
她想起前世,时言虽然对她不冷不热,但该有的体面也是有的,若她真要求他什么事情,只要时言答应,那便一定会做到。
这个习惯竟然带到了这一世,伍芊熙现在无人可靠,第一时间,想到还是时言。
信送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回音了。
伍芊熙早该想到的,时言现在还是一个穷小子,他能有什么办法,何况,退婚的时候,他们闹得那么僵,早就没有什么情面了。
她居然妄想时言救她脱离苦海,伍芊熙自嘲的笑笑,她真是异想天开。
石平郡主已经给她定好了婚事,正是许志齐,那个傻子,许家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个媳妇,把他是傻子的消息瞒的死死地,若不是她有前世的记忆。
直到许志齐成亲之后第二天,这件事就被他娶的新婚媳妇曝了出来。
可是那时已经晚了,那个媳妇娘家得了一大笔聘礼,只得认栽。
这件事在盛京闹得轰轰烈烈,许家虽然名誉受损了,可那个媳妇却毁了一辈子。
石平居然给自己定了这样的一门婚事,她果真要毁自己一辈子。
那日石平在书房外说的话还犹言在耳,她不是自己亲娘,这些日子,她也打听清楚了。
也许不是她打听,是石平故意使人告诉她,她的娘就是一个寡妇,当年伍寒舟在永嘉县任职,跟县里的一个寡妇好上了,石平大怒,不许她进伍府,所以她才被养在外头。
伍芊熙一直不明白,她去世前听到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两人胡诌的,也许就是胡诌的,她当了真。
伍芊熙苦笑一声,若她开始不争这一口气,听从石平的意思,嫁给时言,那么她就能跟前世过一样的生活,嫁给时言,总比嫁给那个傻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