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佑微微思索片刻,才提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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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睡了一个时辰,觉得肚子饿了,才幽幽的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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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榆早就备好了饭菜,伺候着裴沅喝了一碗粥。
“姑娘以后要做这等事情,好歹跟我说一声,”冬榆拍了拍胸口,十分的后怕。
“好了,我知道了,小管家婆,”裴沅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以后绝对跟你说。”
冬榆郁闷,“连骆良都知道王水莲不是好人,姑娘却独独瞒着我。”
裴沅也是怕这丫头担心,这毕竟是冒险,冬榆跟裴沅形影不离,叫王水莲看出什么了,就不好了。
见她不开心了,裴沅又连笑着赔罪。
冬榆哪舍得责怪裴沅,她只是担心裴沅跟她生分了。
想起善堂浓烟滚滚,裴沅便问,“那火势凶猛,烧的东西,可清点没。”
“那都是烟雾,实际上,根本没烧什么。”冬榆道,“再说,这天气,哪能烧的起大火。”
裴沅这才放下心来,她只想到王水莲不是好人,没想到她在善堂里面也有内应。
“对了,姑娘,您是怎样看出王水莲是细作的,快跟我说说。”冬榆笑道。
“她那双手就不是农妇的手,”裴沅解释道。
冬榆不明白。
裴沅摇摇头提醒她,“你想想管大姐跟善堂那些妇人的人,人人都要干粗活,这天气冻在外面,红通通的。”
冬榆蹙着眉,思索片刻。
“再说了,一个月前得到的消息,非要现在才告诉我,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就那王水莲还自以为隐蔽,没想到一举一动,都在姑娘的掌握之中。”冬榆拍手赞道。
善堂出现细作,这事让所有的百姓都惶惶不安。
大伙看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
除了那些知根知底的,管阿桂现在很少跟人谈话,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最让裴沅揪心的,就是王水莲透露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
城里的水井已经被人严加看管,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水井。
庄奇武日日在琼州排查细作,不到五天,城墙上就多了七个人头。
琼州越发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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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府书房。
“阿佑啊,你坐。”庄奇武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
那椅子是备给重要的客人的,庄奇武虽然在称呼上,对司徒佑以晚辈论称。
但是态度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今天过来找我,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和颜悦色,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赏。
能抓到那几个细作,都是司徒佑之功。
这小子谋略武功都过人,要不是圣上的亲外甥,他都想把人要来自己盔下了。
可惜,可惜,圣上对他肯定有重用的,庄奇武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忽又想到自己没有女儿,他大哥家里倒是有一个女儿。
司徒佑有个妾室,但还没有妻室。
想到此处,他看向司徒佑的眼神越发的热烈。
司徒佑并不清楚庄奇武心里打的这些小算盘,他今日过来,确有紧急的事情要报。
“庄将军。”司徒佑拱手。
“哦,什么事。”
“定平王要造反了。”
“什么。”庄奇武一惊,瞳孔猛的一缩,“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奇武是从明州过来,他一个参将,自然不知道如此辛秘之事。
事实上,定平王做事十分隐瞒,若不是那些熟悉的细作,还有显庆帝的密旨,司徒佑也不一定会知道。
“前儿我抓住的那个细作,不是单国的,而是定平王的,我怀疑赵麟元已经勾结了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