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味银莲,寻了几个地方都没有。
她心急如焚的跑回来,叫骆氏兄弟跟她分别去药铺寻。
到晚间,还是一无所获。
这银莲是味毒药,药性虽然不至死,但极为稀少,寻常的药铺根本就没有。
罗琇想了想,“天目山下有一户姓丁的人家,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山里采药,说不定他们会有。”
骆成一听这话,赶紧把这件消息告诉裴沅。
裴沅听后,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去天目山下寻药。
天目山便是琼州东边的那座山脉,丁家世世代代靠着在天目山上采药为生。
越往山边走,便人迹罕至,骆良自告奋勇给裴沅当起了车夫。
他的那几亩地,便在天目山下,但隔着丁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官道,面前是一条布满杂草的小路。
骆良上前把杂草割断,割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才能走的动。
走过小路,便看到一个篱笆围成的小院,篱笆是用棘刺围成,屋子是竹子制成,配着那苍翠的竹林,恍若到了世外桃源。
竹屋边上还养了一条大黑狗,听见有声响,那大黑狗,立刻哇哇的叫了起来。
黑狗凶神恶煞,把骆良都吓了一跳。
“夫人,您先别下来,等我上前把那狗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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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厮,别人护院的狗,你对付做什么。”裴沅斜了他一眼,“上前,敲门。”
“嗯,”骆良顺从点点头。
末了,裴沅又吩咐道,“注意分寸,咱们有求别人。”
那户人家早就听到外面有响动,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那男孩儿一身布衣,眉眼清秀,脸上的稚气还未脱散。
骆良整整衣袖,正准备上前询问,那男孩看见他的样子,倒像吓了一跳,他飞快的往后退一步,朝后面喊道,“奶奶,奶奶,那强盗的同伙来了。”
骆良神情一僵,他从未见过这小孩,什么强盗的同伙。
裴沅听到这叫声,不由掀了帘子望向骆良,问道,“你可是抢了丁家的东西。”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我连这小孩都没见过,他怎么就胡说。”骆良也十分无辜。
那男孩慌慌张张的去里面拿了根棍子,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年纪颇大,走路不是很利索,男孩拿起棍子护在她前面。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骆良只好上前道,“我说小子,我们见过吗。”
“哼,你跟那姓孟的是一伙的,我在街上卖药时,瞧见你们一起喝酒。”丁山柏咬牙切齿。
“孟,是孟之明吗。”骆良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来这骆之明跟丁家有过节啊。
“对,你们就是强盗,抢了我家的传家宝,还下药害了大黑,现在找上门,是瞧我们好欺负吗。”丁山柏冲冠呲裂的盯着他。
骆良帮孟之明背了黑锅,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我跟那孟之明毫无交情,他做的那些事情,跟我无关。”
可丁山柏哪会听他解释,“你们再不走,我就放大黑咬你你们了。”
大黑,就是那条呲着白牙的狗。
骆良瞥了它一眼,那狗立刻呲牙咧嘴,跟它小主人一模一样。
“不知小兄弟跟孟大夫有何过节。”裴沅下了马车,含笑上前。
她今日穿着一件鹅黄的纱衣,走在乡间,微风袭来,衣袂飘飘,笑颜如花绽,顾盼遗光彩,如山间的仙子一样。
丁山柏见着她,早就愣在原地,他呆呆的望着裴沅,“你是仙女吗。”
裴沅摇摇头,“我是来你家求药的。”
丁山柏发痴一会儿,摇摇头,回神道,“你也跟姓孟的是一伙的。”
裴沅再次摇头,“孟大夫给我看过病,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们没有干过。”
这时,那位老妇人开口问道,“你是来求什么药的。”
“一味银莲,我夫君的救命药。”
丁山柏见她这样温柔和善,心下便有些松动,再一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姓孟的做了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但小兄弟,我可以帮你向他讨一个公道。”